从东京到青森,光是车程都要花上一天,来回一趟加上摸索的过程少说要花上两三天。
尽可能地采用这个时代的出行方式,尽可能地沿着过去她走过的踪迹,再走一次她走过的路。
到达青森站之后需要换乘地铁到野边地站,再从野边地站换乘到下北站,从下北站出来后,再改乘巴士去往恐山。
明治时代没有地铁,也没有巴士,从当时的京都走到本州岛岛的最北端需要耗费的经历和时间成本是现在的几倍甚至是十倍。
对于处在交通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来说,那个时代靠着双脚从东京走到恐山,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
恐山是一座近一万年都没有喷发迹象的活火山,多年以来不断排出带有硫磺气味的气体。
这几天的天气似乎不太好,隔着车窗,映入视野的是恐山灰蒙蒙的天空,厚重的云雾裹着浓郁的水汽堆积在大气层。
巴士沿着预先规划好的路线摇摇晃晃地前进,磅礴的海水拉起一条一条白色的褶皱,亘古不变的潮音升起又落下。
宇智波斑找到了那家旅馆。
旅馆的装修风格是传统的日式风格,旅馆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开在荒僻的小镇,本身是上个世纪的产物,老旧的装修风格,老旧的房屋横梁,里面的生活设施也只是做了最简单的维修,主人家似乎只是想要确保生活不受影响,并没有太多做生意的心思。
旅馆的主人是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家,岁月留下的沟壑爬满了过去惊艳的面庞,满头代表衰老的银白色发丝,老去的皮囊,骨头却没有败。
出来接待宇智波斑的是旅馆主人的孙子,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出来没过一会儿,就喊来了自己的孙子,自己一个人外出散步去了。
时间会抹平年轻时的激情和热血,也会让肉||体一天比一天衰老。
老人家的身体早就不能和二十年前的相比,她的孙子非常担心年迈的祖母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出门前还嚷嚷着“至少让阿弥陀丸跟着”,最后以飘出来的持有灵被老人家的持有灵强行赶回旅馆为结局。
祖母走得毫不留情面,老人家的孙子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看着祖母佝偻下去的背影,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炸毛青年。
麻仓家的现任家主顿了顿。
对方浑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料里,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眼眸的锋芒,浑身上下的气息透着一股子漠然,像是一柄被收进刀鞘里的刀,冰冷却内敛。
如果将那副眼镜摘下来,敢直视他的眼睛的人,不会超过一个巴掌的手指头的数量。
他在打量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也在打量对他。
相似的面孔,大相径庭的性情,如果说麻仓叶王是游刃有余的强势,那么对方从骨子里都散发出一股子慢悠悠的随性和散漫,没有任何的强势,也没有任何的压迫,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子“万事好商量,有话好好说”的烂好人气息。
宇智波斑甚至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点点日常生活里的千手柱间的影子。
阴霾的天空环抱苍青色的大地,古老的森林深处溢出枝叶婆娑的沙沙声,像是妖怪之间细小的耳语。
茶水被端上来的时候冒着热气,粗瓷茶杯的杯口被水雾氤氲得湿润,清澈的茶水映出头顶的天花板,和室里弥漫着秸秆的气息和淡淡的茶香。
“如果迟来几个月,你应该可以看到雪。”
恐山的风里裹着往事,旧日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红棕色长发的青年声音柔和,温润的眉眼总让人想起麻仓叶王。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对方挠了挠脸,表情显得有些难为情,“但事实的确如此。”
空气里浮动着柔软而朦胧的水汽,壶内达到沸点的开水翻滚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顺着罅隙渗入四周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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