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海,平静的让人发抖,心脏起搏的声音在大脑里震耳发聩,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谁也没有做出任何打破这种宁静的动作,却格外令人窒息。
夏油杰无声地打量着像老母鸡一样把人围拢得严严实实的三个家伙,另外两个姑且不提,其中一个明显就不是人类,有影子,说明具备人类一样的肉||体。
不是咒灵,准确来说不是完全的咒灵。
所以是受肉||体.
脚步声响起的声音格外突兀,映在路面的树影被沙沙的风声拉动,婆娑摇曳。
逢魔时刻的小区楼下没有什么人来往,老式的电线杆吊着黑色的电线,时不时有几只麻雀起落。
沁凉的风顺着衣料的缝隙钻了进去,皮肤泛起密密麻麻的凉意,夏天遗留在空气里的燥热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黑色的外套从手臂垂下,衣角在视线里晃动,对方的发梢支棱在火海翻滚的天幕里,连带着映在路面上的影子都支棱着棱角。
漆黑的额发顺着额角滑落,对方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夏油杰短了一截子的刘海停顿了须臾,细长的眼睫抬了抬,“终于舍得剪掉你那奇怪的刘海了。”
声音不咸不淡,却透着让人火大的凉薄。
夏油杰:“……”
合着都对我的刘海有意见?
发梢支棱的青年督了一眼路边多出来的四个家伙,拎着手里的购物袋和外衣,自顾自地往楼梯口走,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有什么事情上去再说”。
反应最快的人是虎杖悠仁,男孩如蒙大赦一样从三个哥哥沉重的兄弟之情中挤出来,一路小跑跟着宇智波斑跑上楼梯间,中途非常直觉地帮忙拎东西,留下四个家伙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看?”夏油杰耷拉着眼皮,被削短半截子的刘海吊在半空中,狭长的眼眸盯着异形三兄弟,哪哪都看削了自己半截子刘海的人不顺眼,“有什么事情上去再说。”
和记忆里相似又截然不同的怪刘海踩着拖鞋,自顾自地转身走向楼梯口,优哉游哉得像是个久未出门的宅男。
兄弟三个憋着一肚子的问号跟上去,空旷的楼梯口里回荡着脚步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格外清脆,路过邻居家门口还被当做是cos异形的coser。
玄关的大门在身后合上,嵌入天花板的壁灯被点亮,温暖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滚了一地,家具被擦得发亮,玻璃窗面晕染上柔软的光晕。
“有什么事情吃过饭再说。”
胀相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看起来比夏油杰还凶的男人用发圈竖起了那头蓬松的炸毛,转身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顺手掏出塑料袋里的蔬菜放进水槽里。
清越的水声响起,流动的自来水冲刷着油绿的蔬菜叶子。
换好鞋子的虎杖悠仁非常直觉地进厨房帮忙洗菜,家务熟练程度甚至超过夏油杰。
洗好菜的男孩手脚麻利地开始摘菜,宇智波斑忍不住多看了这个粉毛两眼。
厨房的位置本身就不大,塞不下第三个男人,虎杖悠仁这架势让他闲着也是难受,还不如让他在厨房里待着。
夏油杰泡了一壶茶,安顿好九相图三兄弟,在三个人面前各放了一杯茶水,在升腾的朦胧水汽里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乖乖喝完这杯茶,不要乱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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