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时间的长河里进化出自己的文明,在某个时间点里创造出“诅咒”这个字眼,术师便开始在无穷尽的诅咒里解释诅咒。
术师也好,普通人也罢,所有的人类都可以说是咒力的载体。
既然猴子能够进化成人类,作为咒力载体的人类为什么不能促使咒力进化出更高级的存在呢?由他亲自描摹出来的模样。
经由人类的负面情绪衍化出来的咒灵,他曾经考虑过这种与术师并行的可能性,这种存在欠缺的东西是人类的理性,那么如果将这两者结合起来呢?
崭新的咒力形态或许能通过将咒灵升华成另一个阶段,成为一种更高的存在得以实现。
羂索对自己创造出来的、人与咒灵的混血咒胎九相图充满了希望,但是结果令他非常失望。
实在是太普通了。
所以在加茂理穗的身体崩溃之前,他便已经有了想要放弃这个实验体的想法,崩溃也无伤大雅,左右她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
谁知道转身就撞上了加茂青鸟。
加茂青鸟会不会在乎加茂理穗是一码事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她的侍女又是另外一码事情,这个侍女无所谓是谁,可如果有人未经过她的允许动了她的侍女,那么这个举动就足以成为冒犯。
老虎也许不会在乎自己领地里的一草一木,但绝对不会允许豺狼在没有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闯入自己的领地。
哪怕这个人和她是生理意义上的兄妹。
加茂家的家主成为诅咒师,制造出非人的、灾难一样可怕的诅咒是御三家无法抹去的污点,加茂宪伦死于京都郊区的寺庙,死相奇惨又是一桩惨案,在当时几乎震惊了整个日本咒术界,直到恐山的市子来信说明杀害加茂宪伦的凶手加茂青鸟死于恐山,尸体沉入火山湖,这件事情才慢慢被时间的尘埃掩埋。
“理穗没有留下尸体。”宇智波神奈说。
寺庙的古檐瓦顶早就在加茂理穗的理智崩溃的瞬间被掀飞大半,九次怀孕,九次堕胎,身体变化得与咒灵无异。
她亲手把她带到加茂家,又亲手送她走。
咒灵死后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一根发丝,一块骨头都不会,她在成堆的瓦砾和砖块里,找到了几块碎布和一支黏满血迹、生了锈的发簪。
“出云有她的神社。”
融亮的灯火滚落到了墨镜的金属边框,顺着纤细的轮廓一路流淌,镜片后的眼眸平静,连眼睫都不曾抬起一下。
桌面冷却的茶水浮动着细小的茶梗,茶水表面平滑得像是一面微笑的镜子,没有任何的褶皱。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对理穗有记忆。”
白皙纤细的脖子往旁边侧了侧,素白色的发丝微微摇曳,发尾擦着锁骨滑落胸前,坐在沙发上的人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生理盐水。
重新回忆往事,并不能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的波澜。
胀相垂下眼眸,沉默地看着地板。
木质的地板被擦洗的光滑又干净,亮晶晶的灯火在地板上碎了一地,像是在空中破碎的萤火。
“如果你想要去祭拜你的母亲,随时都可以去。”
恐山如今的首席市子恐山安娜不是个好相与的女人,但也不见得不讲理。
“我有问题。”胀相轻声开口,“您说熟人……是加茂宪伦。”
“如果您是加茂青鸟,那就是他的亲妹妹。”
加茂宪伦是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加茂青鸟就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姑姑。
“我记得我把他砍成了八段。”宇智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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