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非常贴心地保持安静,将思考的空间留给处在人生转折点的虎杖悠仁。
放置在桌面上的闹钟旋转着秒针,针尖划过钟面的阿拉伯数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漆黑的云雾堆积在窗外的天空,落下大片大片的影子。
漫长的寂静过去之后,衣料和被单摩挲的声音画下了休止符,连带着从空气里溢出的呼吸声也平缓起来。
夏油杰合上眼皮打算入睡,意识没能完全沉入睡梦之中,后背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被褥被掀开,睡在被窝里的男孩起身,突然拉直的阴影映在窗台上,莫名显得有些诡异。
“咔哒”一声,门把手被拧开,门框发出轻微的“吱呀”,男孩赤脚踩着地板走出了房间。
午夜的凉风顺着门框的缝隙闯入室内,扫在脖子上泛起一阵沁凉的触感,像是蛇腹冰冷的鳞片贴着皮肤滑过。
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萦绕在夜晚的空气里,夏油杰转过身,抬起眼睑,目光落在房间紧闭的大门上,门缝和门框紧紧地贴合,他本能地认为虎杖悠仁是起夜。
可是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宇智波神奈的房间就在他的房间对面,两个房间的门面对面对着。
……
午夜的凉风顺着半敞开的窗户涌进室内,洁白的窗帘鼓胀起来,像是白鸟振开的双翼,贴着窗边生长的枝叶摩擦出沙沙沙的清脆响声,斑驳的树影映在地板表面。
绵软的布料里流泻下丝丝缕缕的白色发丝,细软的碎发翘得到处都是,睡着的人缩在被褥间,小小的一只,活似一只窝在蓬松柔软的棉花地里的猫咪。
绵软均匀的呼吸声轻细的微不可闻,光||裸的脚踩在光洁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漆黑的影子映在洁白的被褥表面。
被褥的表面随着被裹在被子里的人的呼吸微微起伏,顺着床沿流泻下来的发丝细腻得像是上好的丝绸,银亮的月光氲氤在发丝表面。
重量突然压下,柔软的床铺跟着微微下陷。
指腹触碰到柔软的皮肤,微微用力,尖锐的指甲陷入皮肤,直接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我不在的四百年里,你好像做了很多事情。”
空气里溢出的嗓音低沉阴郁,指甲陷入的地方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缩在被窝里的人闭着眼睛,懒洋洋得像只猫,明明没有被束缚,却连动一下都懒得动。
“然后呢?你寂寞了吗?”
被他掐住脸颊的人抬眼,浓密的眼睫像是堆满霜花的树梢在风中振开,苍蓝色的眼瞳里溢出冰冷的弧光。
入眼就是对方眼底几乎要涌出来的血色,明明顶着虎杖悠仁那个老好人的脸,那张爬满了咒文的脸庞此时却显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妖魔,连带着抵住她脸庞的指甲也被染成黑色,变得又尖又长。
披着人类男孩皮囊的诅咒之王捏住了缩在被窝里的女孩的下巴,像是在抚摸一只猫的下巴。
“这副样子倒是很久没有看到了。”诅咒之王嗤笑着开口。
上一次她这么乖的时候是在一千年前额新尝祭,他打断了她的胳膊,折断了她的肋骨,对方狼狈得像是一只快要死的猫,浑身上下翻滚着浓重的血气,每动一下,骨头就得尖叫,即便落到那种境地,嘴巴一点都不老实,张嘴就咬在他的虎口,活生生啃掉了他一块肉。
“现在可不是一千年前。”
宇智波神奈打了个哈欠,眼睛眯起,眼尾溢出泪花,似乎是困得不得了,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多少。
“你见过万了。”这是肯定句。
两面宿傩幽幽地看着被他捏着下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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