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笑了,上扬的眉眼明丽又妩媚,活似在黑夜里盛开的红梅。
多想独占那份孤独啊。
看到那个坐于祭台上的恶神的瞬间,这个想法不自觉地从脑内涌出。
她看着诅咒之王高高坐于祭台上,被匍匐在地的人类供奉成五谷丰登的神明。
血液顺着被割裂的伤口溢出,怎么也止不住,胸腔内部的心脏狂跳不止,她兴奋得恨不得跑上前去。
“你待在那里做什么?”用手撑着下巴的恶神突然抬头,目光越过她落到了游廊的角落里,唇角拉出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应该更熟悉这样的场面。”
她以为他是独一无二的怪物,那份孤独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事物。
可是这个世界偏偏还有一个同样孤独的小怪物,那个披着人类小女孩皮囊的小怪物赤||裸着脚丫,踩在游廊的地板上,抬起头来的瞬间,她看到了一双黑洞一样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充斥着漠然和无所谓,相似到让人的灵魂都在颤抖。
两个怪物的视线对上的瞬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隔阂横贯在眼前,那两个怪物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她在那道隔阂的另一端。
她没能独占那份孤独。
非要说的话,他们才是独占彼此孤独的人。
“我听说你是被麻仓叶王养大的。”万的眉眼眯起,像是两道弯弯的月牙,“这就是你身上多了他没有东西的原因吗?”
白皙的下颌被抬高,露出脆弱的咽喉,千年前的诅咒师以仰望的姿势看着捏着她下巴的宇智波神奈。
“尤其是我眼前的你。”黝黑的眼珠像是两颗明亮的黑曜石,白发蓝颜的倒影落入瞳孔里,“你与一千年前不一样了。”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万突然笑起来,笑容宛若二八年华的少女一样干净又明丽,“你和宿傩不再相似了。”
捏着她下巴的人的嘴唇突然动了动,那双樱花一样柔软的嘴唇开出一条细小的缝隙,顺着缝隙看过去还能看到藏在里面的牙齿和舌头,唇角上扬的瞬间,突兀又凉薄的笑声响起,短暂得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苍蓝色的眼睛像是在夜里会发光的猫眼睛,眼中的弧光甚至要盖过黑暗里的烛火,素白色的发丝顺着肩关落下来的瞬间,打着卷儿,晃晃悠悠地垂在半空中。
冰冷的湿意在额头上弥漫开来,沾了血液和墨汁的鼻尖一上一下地移动,万轻轻闭上眼睛,无声地感受灵魂坠入意识深处的感觉。
“我不否认,我与宿傩的本性有相似的地方。”宇智波神奈松开捏着伏黑津美纪下巴的手,视线落在万目光逐渐灰暗的眼眸上,“但这并不妨碍我讨厌他。”
“所以你完全想多了。”
宇智波神奈甩手把毛笔扔到桌面上,笔杆子直接摔到卷轴上,笔尖在纸张伤划出一条长长的黑色墨迹,溅开的墨汁像是漆黑的花朵。
“可没有什么规矩是说人必须迷恋上和自己本性相似的人。”
最后一丝光亮在那双眼睛里暗淡,模糊了轮廓只剩下色块的身影在黑暗里湮灭。
单薄柔软的眼皮被合上,时间在漫长又短暂的沉默里流逝,滚烫的蜡油顺着笔直的蜡烛淌下。
被束缚的手动了动手指,长长翘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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