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的模样像极了饿了就要猫条要猫罐头的猫咪,一副不吃饱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虎杖悠仁掏出钱包,任劳任怨地去给她买章鱼烧。
刚出炉的章鱼烧还冒着热气,表面涂上了色泽艳丽的酱汁,被剪碎的海苔堆得老高。
照鱼烧到手后,宇智波神奈用竹签戳起一个粘满了海苔和酱汁的丸子往嘴里塞,腮帮子在咀嚼的时候一鼓一鼓,浑身飘出幸福的小花花。
进食的动作突然停顿,宇智波神奈抬头发现虎杖悠仁在看着她,也不说话,两个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在空中撞在一起,后者逃也似的扭过头去。
宇智波神奈抱着到手的章鱼烧,瞪圆溜了蓝汪汪的猫眼睛,警惕地后两大步,理直气壮地告诉虎杖悠仁,“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我不会把章鱼烧分给你的。”
虎杖悠仁举起手,“……我不会跟你抢的。”
人类最初的贪婪来自于对生存的渴望,能威胁到生存的东西有很多,饥饿算是最初的威胁,从饥饿中演变而来的是对食物的渴望,即便现在不是饥荒的年代,人类对食物的热衷依旧没有改变。
出于对人类本性的不信任,宇智波神奈抱着章鱼烧,瞪圆溜了眼睛盯着虎杖悠仁,活似一只抱着猫罐头警惕的鸡掰猫,对方态度诚恳,言辞坦荡,活似下一秒就能对着老天爷赌咒发誓。
宇智波神奈信了,然后果断吃掉了最后两个丸子,把垃圾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转头就要去下一个地方。
虎杖悠仁任劳任怨地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里?”虎杖悠仁掏出手机地图,点开导航的APP。
“不知道。”宇智波神奈把双手放进了卫衣的衣兜里,扁了扁嘴。
“那……你想去哪里?”虎杖悠仁有些诧异。
“不知道。”
宇智波神奈突然停在了原地,一直跟在她后边的虎杖悠仁堪堪剎住车,差点就要撞上她的背。
前方的红绿灯跳跃转换,汽车的鸣笛声盘踞在城市的上空,挂在大厦前的巨大显示屏里的女主播正在播报今天的天气。
他们被簇拥在人群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肯停留下来。
“日本的每个角落我都去过。”宇智波神奈托着腮,在街边蹲了下来,“我记得这儿曾经是个渔村。”
东京本就和东京湾接壤,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这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村落,靠近东京湾的地区更是分布着大量的渔村。
康正三年(1457年),江户城建立了起来,此后又迎来了德川家康,江户城成了日本的政治经济中心,大量的房屋和港口沿着城中心扩散,贸易交往的频率大幅度增加,商业前所未有地开始繁荣起来,城市规模随着经济和时代的发展扩大到现在。
宇智波神奈看着马路交汇的重心,“这里在过去是好几条街道交汇的地方。”
街道的两层分布着木头搭建的长屋,你挨着我,我挤着你,像是海鲜市场一条一条挤在一起的鳗鱼。
虎杖悠仁突然明白了什么,轻声开口,“你住在……”
“我住在这里。”宇智波神奈说。
她的邻居有很多人,担着扁担走街串巷的商贩,靠出海维持生计的渔民,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宇智波神奈扁扁嘴,“我又不是宿傩。”
和羂索签订受肉契约的宿傩只要在受肉的瞬间就能苏醒意识,虽然时间和容器都是不定因素,但这种事情的频率不会高。
宇智波神奈则在一千年里,反反复复地死亡和出生。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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