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正巧端着凉茶回来,不知前因后果,越听越觉得耳熟,这不就是她家殿下对驸马正在做的事吗?
长穗还在指责慕厌雪,“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怎么还能吃得下饭!”
慕厌雪静静凝着长穗。
大概早就习惯了她的胡搅难缠,他很平静发问:“依殿下的意思,我当如何赔罪?”
长穗张了张嘴,回忆了一番,狠下心冷声:“跪下,给你的猪媳妇磕头赔罪,它若不肯说原谅,你便一直磕,磕够一百个再停。”
可猪如何会吐人语?
慕厌雪的瞳色有一瞬似沉入深渊,在阳光的照映辗转下,又恢复成清润平寂,好似只是长穗的错觉。
目光落在那只肥胖猪崽上,慕厌雪不知想到什么,无端笑了声:“这样就够了吗?”
“什么?”长穗没懂。
慕厌雪抬步走向她,在距离半步停下,低眸凝着她问:“这样,殿下就能消气了吗?”
强忍着不后退,长穗高高扬起下颌,“也不见得呢。”
抬手摸了摸官服上的精致绣纹,泛着色泽的指腹顺着绣纹戳在慕厌雪的心口,用了些力道:“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我便很难有好心情。”
这倒也不是假话。
慕厌雪轻轻抓住了她的指尖。
不知是不是被长穗刺激到了,他一字一句道:“既然我这张脸让殿下如此生厌,那不如趁机罚的再重一些。”
他也想知道,长穗究竟厌恶他到了什么地步。
最终,是长穗在庭院中亲自抽了他十鞭子,又让他顶着伤在她房外跪了一整天。
为了让慕厌雪恨自己,那十鞭长穗下了狠手,还特意命府中下人前来围观。等她抽完,手背上满满都是他身上的血渍,掩在袖中的手一直在发抖。
明明心中慌燥的不行,却摆出变态兮兮的愉悦感,笑着嘲讽,“你倒挺耐打。”
“看来以后,本宫又有新乐子了。”以后不高兴了,就打他。
这一次,长穗几乎是将暮绛雪的尊严按在地上踩,她不信暮绛雪毫无反应。果然,等她回房,她发现冰花有了变化,以肉眼便能看出颜色的加深。
慕厌雪,终于对她生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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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对付慕厌雪耗费了太多精力,一直到回房,长穗都有些发虚不适。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送来的膳食多为滋补膳汤,口干的她喝了满满一大碗,结果越喝越燥热、越口渴,等绿珠进来撤席时,罐中不仅汤没了,就连汤中的药食都没了。
“殿下怎么把它们也吃了?”绿珠震惊。
长穗又给自己灌了一盏凉茶,扇了扇风问:“不可以吗?”
汤中的药食多为地材花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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