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穗认为身份的问题无解,而慕厌雪却觉得,只要足够爱,任何的世间不容伦理横沟都能跨入,“他们不是不能相爱,是他的师尊不敢爱他。”
“穗穗。”慕厌雪低眸去看她,“若你为师我为徒,我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你会爱我吗?”
“我当然——”
长穗想斩钉截铁说不会。
可她想起被钉死在城墙的枯骨,想到小徒弟跪于墙下倔强的守护,想到火炎焱燚下的枯骨深吻,她想到女国师那句信誓旦旦的质问:“若我的面皮会在你眼前一点点腐烂融化,你还敢对我说爱吗?”
在她眼中,世间情爱,不过就是六欲痴缠,七情作祟,或许还有灵魂共振。可若是魂灵不爱,肉r欲化骨,还会有爱吗?
她的徒弟已经给了她答案。
长穗再也说不出那个不字,犹豫了再犹豫,她没什么底气道:“我没有经历过……我不知道。”
慕厌雪眸底阒黯,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我也不是他。”
有关《哑书》的交谈,到此为之,这本书也被慕厌雪扔去杂物间,不准长穗再看。
如此伤的故事,长穗也不愿再重温第二遍,之后她又寻了些解乏话本,有《哑书》在前,她翻阅新故事时,满脑子都是红雪降临的烈火剧情,新话本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
长穗放弃了。
成摞的话本堆在一旁,她托腮看着窗外,朱墙外枫叶翠绿,偶尔几片落入院中。
“殿下,该服药了。”萧祯走进来,从白瓷瓶中倒出一枚血丹,这是最后一粒。
她眼睁睁看着长穗吞入口中,看到她微微颦起了眉,唇色如染了血水。萧祯心情复杂,压着情绪问:“殿下近来感觉如何?”
有《哑书》解闷,再加上血莲丹的改进,长穗有好长一段时日没察觉不舒服,便笑着道:“挺好的。”
借诊脉为由头,萧祯细致扫过她腕上的毒纹,与先前相比又清晰了一些,这还是在他们花大代价拖慢的情况下。萧祯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时日,撑不过今冬了……
想到慕厌雪平静取血的模样,萧祯咬了咬牙,心知必须尽快寻到解蛊法子,不然不止她性命不保,整个南荣都要完蛋。
“萧大人。”
思绪被长穗打断,萧祯抬起脸,听到长穗纠结着发问:“血莲丹是用血所制吗?”
“什么?”萧祯怔了下。
长穗也不知这样问好不好,但她疑惑太久了,“丹药里血气太重了,我能知道……它是混了什么动物的血吗?”
“你……不知道?”萧祯的诧异遮掩不住。
长穗眨了眨眼,“我该知道吗?”
萧祯讪笑,下意识看向门外,知柏直立立抱剑守着,一言不发。
以往看诊,长穗身边都有慕厌雪陪着,所以萧祯与她并无交谈机会。如今边关战事焦灼,慕厌雪手握南荣先帝虎符,南荣的调兵派遣大部分都在他手,任何战事也需先交给他过目裁决,总有脱不开身的时候。
萧祯一直以为,长穗是知道血莲丹是如何配制的,未曾想慕厌雪竟什么都没说过。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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