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脆弱实在说不出口,他在发小们面前向来是最强大的那个,不然他们也不会叫他三哥,所以要他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做不到。
他只能沉闷的吮吸一口烟,敛目半阖,没说话。
瞿筱作为在场唯一的女生,心思细腻的感知到一点东西,她放轻声音道:“三哥,你以前经常跟我们说,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成功,所以你就真的甘心继续跟清洛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
贺晏声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可有些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毕竟自从那次雨夜后,他不是没再试探过女孩的态度,只是每一次试探,换来的都是钻心蚀骨的疼。
他真的怕了那女孩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拒绝,他有时候甚至迷信的想,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这辈子才要一一还她。
她就是他的软肋,碰重了,他疼,不去碰,还是他疼。
“我跟她的事,不是能跟你们一两句说明白的。”贺晏声吐出嘴里的白烟,终于低沉沙哑的开口:“吴涛的生日,我会去,其余的,你们就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三人看他逃避的样子,欲言又止。
没想到他们那般强大狂拽的三哥遇到爱情,也有这样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时候,果然爱情这玩意儿,再强大的人碰了,都得脱一层皮。
以前他还说想看三哥被虐,结果真看到了,他自己也高兴不起来。
唉——
果然,人还是渣点好。
像他,只走肾,不走心,多好。
陆陈宇摇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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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来得很快,一早,傅清洛迎着窗外温暖明媚的阳光,精神奕奕的起来洗漱化妆。
打扮好,她背上包包出门,结果房门刚一打开,就迎面撞见从对面那扇门信步走出的男人。
那一瞬间,男人的五官有些逆光,模糊了片刻,只看得清他夹克外套下,笔直修长的双腿,比例极好,又透着几分早起的松散懒漫。
逆光散去,男人比身材更吸引人眼球的俊美五官映入眼帘,傅清洛惊诧的睁圆眼睛:“三哥?你怎么在家里?”
过年那几天,她已经喊习惯三哥这个称呼,此刻就没改过来,问完,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好,补充道:“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晏声黑色瞳仁幽幽的上下打量小姑娘,浅咖色的毛衣配冬裙,清新素雅,头发斜侧在左,编成辫子,修饰得她的小脸蛋更加流畅柔美,脸上还明显化了一层淡妆,这一看就是要出去玩。
他眉骨漫不经心的微挑:“你要出去?”
傅清洛下意识的乖巧点头,复又好奇的观察他,见他身上的衣服不像是从外面穿回来的,她软软问:“三哥,你是昨晚回来的吗?”
“嗯,凌晨那样回来的,你那时候都睡了。”贺晏声简单解释,没说自己都在空中花园那边睡下,却突然心血来潮的很想她,就脑子发热的开车回来了。
“三哥,你昨晚加班到了凌晨吗?”傅清洛完美误会,心疼的蹙紧眉心。
贺晏声凝着女孩毫不掩饰的心疼神色,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苦涩,她在以什么身份心疼他呢?
估计又是朋友兄妹之类的吧。
“没什么,加个班而已。”贺晏声长腿迈动,走向电梯:“过来吧,下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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