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挺胸,季家人大大方方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客厅哪还有季明珠的身影。问了阿姨才知道,她刚刚出去了。闻言季唯意松了口气,却正好被季闻述看到。
“你怕她?”
季唯意想了下,点头。
“因为她那样说你?”
季唯意再点头。
“那你觉得她说的对吗?”
这个问题倒把季唯意问住了。
季明珠适才的咄咄逼人态度确实吓住了她,但季望图和杨舒慈都说她要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季闻述也这么说,这个家里只有季明珠对她有恶意,所以季唯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把季明珠刚刚归结于排斥新鲜事物......和人。
瞧见季唯意思索的神态和她的坦诚,季闻述忽然来了兴致,他将目光再次落在女孩清秀的脸上,正式打量起来。
要不是在医院亲眼看到她浑身是血,看到她的四肢指甲里全是泥土血迹,脚底磨烂,浑身伤痕,他万万也想不到现在站在自己眼前,胆怯的、瘦弱的女孩会徒步五十多公里到了西山,会用她纤细的双臂去扒满是铁锈的网栏。
她的执拗、诚实、乖巧,让季闻述重新审视她,恍然觉得季唯意的心智全然超过了同龄人,但她又一根筋,做事不知道变通,像是聪明过了头的笨蛋。
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笑,季闻述摇摇头,重新开口:“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说什么你左右不了,你能左右的就只有你的内心,内心强大了,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做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季唯意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爸妈,或者我,反正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管她,所以你不用怕她。”
季唯意心里一暖,重重点了下头。
和季闻述在客厅看了会电视,直到夜幕降临,杨舒慈和季望图才回家。夫妇二人知道两人一直在等自己,欣慰地拉着季闻述和季唯意上餐桌吃饭。
季唯意不挑食,什么都吃,没一会儿把碗里堆成的小山丘吃了个干净。准备拿着碗筷去厨房洗碗的时候,季明珠忽然从门口吹着玩具小喇叭进来,骤然响起的响声惊地季唯意没拿住碗,摔落到地上,碎成三瓣。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季唯意看到笑盈盈的季望图生这么大的气。季望图严厉的骂声连两道门都拦不住,落在餐厅每个人的耳朵里。也是从那之后,季明珠终于看到她的时候不再瞪她,而是选择无视。
反正总比瞪她的好,季唯意想。
餐桌之上只剩他们三人,一人烦闷,一人窃喜,还有一个一直在局外俯瞰全局、此时却眉头紧锁的旁观者。
季闻述瞧见季唯意因为季明珠的无视眼底闪过的惊喜时,他有点懵。他看着眼前这个才到他腰的羸弱女孩,目光复杂,仿佛在思考什么绝世难题。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在知道父母乘坐的飞机发生空难,坠落在几十公里外的西山,她就一个人徒步几十公里到达西山。知道消防员不让无关人员上山,她就绕个圈去扒围栏。在被送到医院时,季闻述没有看到一个大吵大闹,情绪崩溃的女孩,而是双眼紧闭,浑身是血的她。
他无法想象季唯意是怎么走到的西山,也不知道她在得知父母出事时,如何做出前往西山的决定。她明明可以在家等着父母消息的传来,可她偏偏出现在了西山脚下,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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