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好像……”
“这个也不算的!”鹿临溪大声抢答道,“只要是我主动要求的,全部都可以不算!”
“害怕就跟紧点,三米之内,任何东西都近不了你的身。”谢无舟说着,向那寂静异常的院落走去。
鹿临溪不敢多想,连忙追在了他的身后。
虽然谢无舟肯定是靠谱的,但她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要是能看到安全区的范围就好了,这样什么也看不见,总感觉危险还在身旁。
三米虽然是个比较宽敞的距离,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集中精神、亦步亦趋,跟得那叫是一个紧——紧得但凡再近一点,都可能碍着谢无舟走路。
夜色很深,院外传来蝉鸣,唯独这间院子静得过分。
紧锁的院门是被谢无舟一脚踹开的。
那一脚简单粗暴到了极致,里头的门栓都断裂了,动静大得惊人。
有那么一刻,鹿临溪感觉自己像一个帮凶,主谋是一个入室抢劫的。
可这么大的动静,偏偏没有惊醒住在此处的道士。
“你你你……这里还有住人呢!”
“他听不见。”谢无舟说着,低头看了大鹅一眼,又补了一句,“别像个贼似的,光明正大一点,没人能看见。”
“……”
看来他周身三米内的结界,不止能够阻挡外物靠近,还能隔绝声音和隐蔽身形。
修为高就是了不起,半夜三更私闯民宅都能这么光明正大。
不过这种结界,就算能防小的,也防不住大的吧?
她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到:“那只大的会在这里吗?”
谢无舟:“大的在这儿,沈遗墨他们在追什么?”
鹿临溪:“哦……”
他就不能直接说不在吗?
非要一个反问丢过来,仿佛是在问她——你又在说什么废话?
大鹅正在心底碎碎念呢,回神之时已随谢无舟来到了那棵桂花树下。
“这棵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她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大树,一时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很遥远的记忆。
她很喜欢桂花树,小时候家附近就有一棵,每年一到开花的季节就特别香。
她那时年纪小,比较调皮,总喜欢爬树上摘桂花来吃,不管家里说多少次脏都不听。
后来那棵树被砍掉了,那一片建起了楼房,她还可惜了挺久。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桂花树的叶子比较容易吹出声响,她总是喜欢带几片去学校吹着玩儿。
当年她会吹叶子,还挺招人羡慕的,甚至有好几个不熟的同学向她请教过这门啥用都没有的“技术”呢。
一转眼过去那么久,她不但再没吹过叶子,甚至连一张能吹响叶子的嘴都没有了……
鹿临溪在一旁走神走得正忧伤呢,忽见谢无舟抬起一只手来,掌心灵力汇聚,四周灵光乍现。
那瞬间笼罩了整个院落的红色灵光并不夺目,甚至有几分幽冷,如烟似雾般萦绕着这片天地。
它们的出现,一点一滴消解了院内原有的障眼结界。
终于在那一刻,鹿临溪看见了白天没能看见的一切。
整间院子上上下下,除去那些人类正常起居需要行走的地方,尽数被一张又一张交错相连的蛛网彻底笼罩。
蛛网之上,除去长着墨蓝色绒毛的小蜘蛛,还挂着许多虫鸟的残躯。
不止是虫鸟的残躯。
白日里,谢无舟特意观察过的那面墙壁,竟是一座尸块堆砌的肉山。
白色的蛛网试图将其遮掩,却被染作血色。
血色蛛网之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蓝色的、染着血的小家伙——甚至此时此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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