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揉了揉大鹅翅膀下的绒毛,轻声问道:“你呢?你和谢无舟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鹿临溪下意识抬头朝谢无舟使了个眼色,以此暗示他这个专业的撒谎专家主动一点,把这个谎的开头先扯出来。
她本来还担心谢无舟懒得配合,结果这家伙就跟心里早就打过草稿了似的,当场表演了一段“张口就来”。
“我也不知为何,自从来到陆城,夜里总是睡得格外昏沉,像是受了某种术法的影响,时有噩梦缠身。”谢无舟说着,眉心微蹙,“你们与那妖物打斗的动静,我似隐约能够听见,却做不到立即清醒过来,等到我清醒之时,你们已经追着那妖物跑远。”
“谢兄来到此地之后,竟一直都有不适之感?”沈遗墨不禁困惑,“怎会如此?我与浮云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沈兄有所不知,我生来灵质特殊,可以感应到许多常人感应不到的东西,最初能与浮云小溪相识,便是因为这份特殊让我能够听懂她们的话语。”谢无舟说着,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可也正因如此,我时常会被一些无意感应到的异常情绪所扰。”
“如此说来,谢兄是在陆城感应到了某种异常情绪?”沈遗墨皱眉问道。
“确实是有的,可我一开始并不确定,直到今夜那妖物出现,那种异常的感应明显加深了许多。”谢无舟话到此处,思虑片刻,认真道,“许是因为他被你们缠住了,致使他布下的结界力量有所衰减,我才能更清晰的感应到那种异常吧。”
沈遗墨:“所以谢兄循着这异常去了何处?”
谢无舟:“城南。”
浮云:“那个卖符的怪异道士!”
谢无舟:“对。”
谢无舟应着,走至桌边坐下,一脸严肃地把这谎继续扯了下去。
他说,他循着异常再次去到了那道士的家中,竟见那白日里除去过分安静外并无其他异常的院落外头,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结界。
他怕打草惊蛇,没敢直接打破结界,所以只是用了一些法子,暂时削弱了结界的效用。
当那结界短暂淡去的那一刻,他看见了一些让他此刻都还心有余悸的东西。
谢无舟话到此处,修长的手指似是不自觉握成了拳,眼底竟也多了几分那种受到惊吓后迟迟没有缓过神来的恍惚。
在沈遗墨和浮云的追问之下,谢无舟以一种十分不愿回想的痛苦态度,将今夜在城南见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当然,他肯定不会说自己强制读取了那个道士的记忆。
他说自己在看到那个巨大蜘蛛茧后,隐约感应到了道士向他求救。
他本想前去救人的,却不料在与之肢体触碰之时,受到一股过深的执念影响,短暂产生了一种通感,从道士的记忆里看见了一些记忆的碎片。
再接着,自是顺理成章将那道士的过往尽数说了出来。
鹿临溪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她没有手,她是真想为谢无舟竖一个大拇指。
这家伙未免也太会扯了,这都能让他给扯合理了!
最重要的是,他会扯也就算了,竟还特别会演,演技好到哪怕在说一些很离谱的话,也能让人忍不住要去相信。
真不愧是《入魔》头号大忽悠啊,忽悠人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要不是她知道真相,现在肯定已经被骗到了!
谢无舟把话说完之时,浮云与沈遗墨的面色无不凝重。
鹿临溪被浮云摸得十分舒服,一时有点犯困了,想睡却又不好意思睡,两只小眼睛半睁半闭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浮云一手托着腮,一手摸着鹅,一脸天真地眨眼问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是不是可以直接去他家抓他了?”
沈遗墨摇了摇头:“此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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