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临溪摇了摇头,倔强地猛猛拍打了几下翅膀,身前的茶杯翻了,茶水顺着桌子向下滴落。
谢无舟皱了皱眉,起身躲开之时,顺手将那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的大鹅从桌子上提了起来。
两脚悬空的那一刻,大鹅用力扑腾了一下,打鼻尖哼哼了两声,示意今日低头的必不可能是自己。
短暂僵持后,她听见谢无舟认了怂。
“疼。”他小声说着,语气似是有些委屈。
要的就是这个示弱的态度!
鹿临溪缓缓松了口,抬头冲着谢无舟龇了龇牙:“你还会疼啊?”
谢无舟:“……”
“怕疼的话,送你四个字——祸从口出。”鹿临溪歪头笑道,“你要记牢哦。”
谢无舟蹲下身来,把鹿临溪轻轻放回地上,揉了揉被拧了半天的手臂,转身走出房门。
鹿临溪快步冲在了他的前头,蹦蹦跶跶走在了前面。
她现在莫名很享受那种自己在前头带路,谢无舟在后面乖乖跟着的感觉。
虽然她根本不认识路,但是每当不知道往哪里走的时候,只要停下来回头看谢无舟一眼,谢无舟自会为她指上一个方向。
就这样,一只鹅领着一个人,心情大好地去了玄云门的堂厨,稍微吃了点儿东西,便寻了一个无人之地,向着南面动了身。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何时离开的,一如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到来。
玉山一路向南,是一座又一座连绵的山脉。
谢无舟放缓飞行速度之时,鹿临溪看见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
鹿临溪:“浮云他们在这附近?”
谢无舟:“嗯。”
鹿临溪:“这是哪儿啊?”
谢无舟:“南城。”
真是一个陌生的地名。
看来主线是真的开启了她无法预知的全新篇章。
双脚沾地的那一刻,鹿临溪不禁仰着脖子,拍着翅膀,急吼吼地对谢无舟催促道:“浮云在哪儿呢?带我去找她,快点快点!”
在她夺命般的催促下,谢无舟很快便将她带到了一个近海的客栈。
客栈不大,看上去有些老旧。
一个熟悉的身影,有气无力地趴在角落里的一张客桌上,长长的辫子垂落在地,午后的阳光照不到那瘦弱的身躯。
她似是睡着了,双眼紧闭,眉头蹙起,似是在做什么噩梦,又或者正承受着某种身体上的痛苦。
鹿临溪深吸了一口气,放轻脚步,小心翼翼靠了上去,似是生怕惊扰了那人的小憩。
她一路上想了很多。
比如,重逢的那一刻,她能说点什么,要怎么安慰浮云,又该如何解释早已没了呼吸的自己为何仍旧活着这件事。
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只是走到桌边,轻轻跳上桌子,安安静静来到了浮云的面前。
她没有吵醒她,只是静静卧在一旁,轻轻闭上了双眼,就像从前那样,不吵不闹地睡在她的身旁。
谢无舟在一旁挑了张桌子坐下,小二上前招呼,还未开口吆喝,见他用手势示意轻声一些,连忙点头压低了声音。
“这位客官,生面孔啊,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
“那客官沿途奔波,要不要吃些什么?”
“随便上点吧。”
“好嘞!”小二应着,刚想走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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