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疑问:“什么?”
王钥道:“就是我跟你母亲的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莫磐皱眉道:“这个应该是我问先生,先生是怎么想的?一件事拖了七八年,要是麻利点,孩子都能启蒙进学了,先生就这样若有若无的拖着,您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你要是非卿不娶,倒是行动起来,为什么这么拖拖拉拉的,你不会是一直摇摆不定吧?
王钥笑道:“我自然是有意的!”又回忆道:“其实最开始那一年,我正在兴头上,是有托官媒去提过亲的,还托宋夫子探过口风,但都被拒了!我估计,现在你母亲压根就不记得了!其实,被拒绝后,我有仔细想过你母亲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彻底,要知道,她要是嫁了我,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就是这种依附与被依附的关系,才会让她望而却步。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熬了那么久,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怎会甘心做他人的附庸?所以,她不是拒绝我,而是拒绝所有的男人!”
“我能有什么法子?正经提亲不成,我一个大男人又实在忍不住想去看看你们,又怕吓着你母亲,想搞搞偶遇吧,又怕人多了传出风言风语对她名声不好,好不容易见到几次,她还防我如防贼。我既喜欢她持身周正,又怨她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一来二去,几年就这样过去了。”
莫磐实在听不下去一个老男人的追求史,粗声问道:“那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怎么不继续拖下去了?你倒是继续拖啊!
王钥沉默半晌,无奈道:“随儿说的对,再等几年,你们这些小子就要娶媳妇生孩子了。到时候,你母亲抱上孙子,碍于颜面,我就更没有机会了。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想再等了。”
莫磐听他提到王随,就想到他今天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就是因为他跟王随为他母亲和王先生的见面创造了机会,准确点说,是他自己上了王随的套,给王先生创造了剖白心迹的机会。此时,他心里就有一万个槽点想吐。
他问道:“再等?您之前一直在等什么?我不信您要是有心,会没有一点办法。”
你的目的终究是什么,说吧,今天不说个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
王钥笑道:“我对你母亲一见钟情,得到她的办法有的是。投机取巧、强取豪夺、登堂入室、威逼利诱、生米煮熟饭,但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和她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而不是尔虞我诈,同床异梦。先前你们孤儿寡母的,我要是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十有八九会被当成居心叵测的人打出去,更会恶了你母亲。所以我就想着,我们先就这样不近不远的处着,等你长大些,我再去提亲,相必你母亲的戒心会少些。”
“原本我想等你再大些,至少有了举人功名,能顶立门户了,我再去提,谁知我竟忽略了一件事。要真等你长大了,你母亲也要抱孙子了,到时候,反倒不美!”
莫磐心想,你这个‘不近不远’的宽泛度还挺大的,几个月偶遇一次,我娘可能压根就不大记得你这么个人,你还觉着这样处着挺好!
莫磐听他说的似乎为他家考虑的面面俱到,什么都想好了。但有一点,非常可疑:“您为什么非我母亲不可?以您的条件,找个更好地不在话下,为什么宁愿蹉跎这么些年,也要等到我母亲?”您的动机有了,但真实目的呢?
王钥突然质问道:“磐儿,你以为我会有什么目的?我不过是想跟心上人共度余生罢了,你母亲未嫁,我也未娶,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生活?如今你跟随儿都大了,我们两人结亲也不会影响到你们,我光明正大的追求你母亲,除了能得一心人,还能有什么目的?”
莫磐不赞同道:“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您怎么会说对我们没有影响?”
王钥不以为然道:“所以我提出入赘。”
莫磐震惊了:“您说什么?”
王钥皱眉:“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莫磐突然恍然:“昨天,您是跟我母亲说了入赘之事,她才哭的!”
王钥看着院里凋落的菊花,平静道:“没错,我提出入赘,这是对我们的感情影响最小的决定!我入赘,莫氏就不会随着你母亲的改嫁成了王氏的附庸,你就能绝对的掌握莫氏,这才是你母亲最想要的。而我自己,能和你母亲光明正大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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