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磐担心道:“要是躲在坊市里还好,他们总要吃喝拉撒,总有出门的时候。就怕躲在谁家府邸里,咱们既进不去,他们也有人供养,想查也查不出个名堂来。”
他这话却听的杜县令头皮发麻。心想,我就一芝麻粒大小的七品官,在这扬州城里,是能进的了哪家的门?更别说,要进去搜人了。
杜县令试探着问道:“贤侄可是心中有数,有了可疑之人?”
杜县令做这扬州城的父母官做了有十来年了,当年莫磐家里丈量土地,还是他着陆主簿带着人亲自去量的,可以说,杜县令是亲眼看着莫磐长大的也不为过,更何况,最近这几年,莫家庄成了扬州城里的纳税大户,莫磐从来不拖欠税款,也从不想着偷税漏税,给足了他面子,也让他赚足了政绩,说不得,明年考评良好,他就能往上升上一升了。
因此,平日里,杜县令都是亲切的称莫磐为大侄子,如今莫磐得皇恩赐婚郡主,莫磐仍旧待他如往昔,他也珍惜他们之间的君子之交,只是称呼从大侄子改成了贤侄,这样听着更文雅一些。
杜县令一介寒门,能在扬州这样的繁花之地连任十年县令既没被调走,也没被下黑手,其为官之道,很是得了其中三味。
在杜县令看来,这两个贼子既然能对莫家两位小公子下手,不是当场格杀,而是伙同拐子将其拐走,其目的不是挟了做人质,就是有其他用处。而那背后主事的人,既然不是生死大仇,那么,就是跟莫家有利益纠葛的人了,这样的人,作为莫家当家人,莫磐心中应当是有数的。
莫磐无奈道:“即便有又如何?无凭无据的,总不能真的上门搜吧?要是搜不出来,岂不是白白得罪人?”
杜县令点头,劝道:“你也别太着急了,万幸两个孩子都没事,他们要是还存了害人的心思,总会露出马脚的,咱们先慢慢搜罗着,急也是急不来的。”
莫磐也只能应下。
出了县衙,莫磐去拜访了陈知府。
林如海也在。都在一个城里,昨晚县衙又是走水又是跟贼人交手,很是热闹了一番,天一亮,他这边还没上衙呢,有拐子伙同贼人大闹县衙的事陈知府就知道了。
等他一细问,得知被拐的孩子竟是他家小侄子,便立马着人去了林如海那里,看他是否方便过来一趟。城里要是遇着这种恶劣世间,一般县官是会亲自来他这边汇报一下的,林如海在,也正好听听。
没成想,杜县令没等来,倒是等来了莫磐。
莫磐见了两人,见过礼后,也没废话,将两人画像奉上,将昨日之事大体说了一下,之后,莫磐才道:“今日小子冒昧拜访知府大人,是有一事相求。”
陈知府忙道:“磐儿无需跟本官客气,城里发生了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抓出匪徒,本府责无旁贷。”
莫磐点头道:“杜县令已经下令在城门口和坊市间张贴了画像,让百姓们留意。但,我就怕这两个人没有藏在坊市里,而是被人窝藏了,我听说明天中秋之夜,陈知府要在府中大宴城中富户?可否请大人在宴席上详说此事,并将画像传给他们看?然后再帮小子给他们带句话,就说‘我兄弟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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