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看着乐善郡王的陈情,似有不忍,他对宣正帝道:“皇祖父,孙儿想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孙儿不想追究了。到底是难言之事,还请皇祖父下令禁言,保存孙儿的名声。”
宣正帝笑道:“哦?不要朕给你做主了?”
定陶抽噎道:“孙儿心里实在委屈,可是,皇家颜面为大,您要是处罚了定程,外人肯定好奇乐善世子是因何被定罪,世人向来喜欢以讹传讹,要是被捕风捉影之人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抹黑咱们皇家呢。况且,郡王爷维护世子的心实在是感人,让孙儿想到了父王的拳拳爱护之心。再者,孙儿,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因此,还请皇祖父开恩,将此事就此了解了吧。”
宣正帝道:“皇后,你怎么说?”
定陶眼巴巴的望着皇后,眼神里写满了惧怕,他恳求道:“皇祖母,孙儿求您了。”说罢就以额触地,做足了小儿姿态。
皇后笑眯眯道:“以往只觉着阿陶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淘气不知事的,没想到,还能有此为陛下为他人着想的心地,其德行堪比世子了,定是平日里老大跟甄妹妹下功夫教了。陛下,依臣妾看,您就依了他的意思吧。”
定陶惊的差点蹦起来,皇后这么好说话的?还是说,她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
宣正帝也诧异了一下,对皇后道:“梓潼所言甚得吾心。往日里朕也觉得定陶这小子一团孩子气,如今看来,却是不知不觉间就长大懂事了。也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让朕听到不该听的风言风语,按口舌之罪处置。行了,夜深了,朕也乏了,乐善郡王,带着世子出宫吧。你要记着皇孙的好,朕不追究,是看在皇孙的面上,你可记住了?”
乐善郡王还能说什么?纵使他一百个不相信自己儿子能做出秽乱宫闱的丑事,也知道此等结果简直是皆大欢喜了。只是,他心里难免憋住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吐不出来。
皇后叹道:“乐善世子伤成这个样子,外面又是那样冷的天,别再冻出个好歹来,不如陛下再开恩典,让他在宫中医治吧,好歹人醒了再好好的送出宫去。”
定陶想说送到甄贵妃的宫殿里吧,高度紧张的警觉制止了他。
宣正帝沉吟了一会,最终道:“就送到大明宫修养吧。”
说罢,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定陶心下松了一口气,大明宫,是皇祖父之前修养的宫殿,等闲人不能住在那里,算是一座空宫。空宫好啊,空宫他才好时时去探望!
乐善郡王已经是远离宫闱的宗室,对大明宫的底细更是不了解,宣正帝说什么,他就照做了。
等定陶和乐善郡王都离开了,皇后笑道:“陛下,您是不是还忘了外头还有一群犯事的奴才还未审问呢?”
宣正帝叹道:“梓潼啊,你既知道,怎么刚才不说出来,现在又来提醒朕呐?”
皇后道:“陛下,在您心中,臣妾就连定陶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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