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程实在没想到,他一觉醒来,就已经被定了秽乱宫闱的隐形罪名,而他秽乱的对象,还是这事的主谋,跟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定陶见他一连震惊的模样,他心里也惊了一下,他问道:“怎么,郡王爷没跟你说吗?”听说定程一大早就醒过来了,这都大下午了,怎么他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竟一点都不知道吗?
定程喃喃道:“我父王只跟我说,这事已经过去了,陛下不再追究,要我再养养就出宫,还说要我以后少跟你来往。我以为,这是你已经搞定昨晚的事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好好说说。”
定陶有些歉疚的看着他,对他道:“好兄弟,你先别急,这事说来话长的很,唉,你当时昏过去了,太医怎么救治你就是不醒,白落我一人面对皇祖父和皇后娘娘,我最后能脱身,说不得是祖宗保佑呢。”
定程惊呼道:“皇后娘娘也去了?你,她没为难你吧?”说着自己又笑了,“是了,你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我说话,自然是全身而退的。再者,有陛下向着你,皇后娘娘也不好太为难你的。”
定陶看着定程天真的笑容,心下竟有一丝恶意的畅快,他叹息道:“皇后娘娘毕竟是六宫之主,皇祖父纵使心里再偏向我,他老人家也不能坏了规矩的,好在,你昏迷着,不用直面皇后娘娘的刁难。”也不用揭穿我跟莫磐的打算,甚好!
定程犹自笑道:“那你快说你最后是怎么脱身的?”
定陶满脸悔痛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我听信了莫郡马的谗言,将他给摘了出去,说...说......”
定程见定陶神色不对,不由急道:“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定陶继续悔痛道:“...说是你对我因爱生恨,在宫里点了绮罗香,想要强迫我......”
定程似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愣了一会之后,便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他一边抹着眼角溢出的泪水,一边笑道:“这话听着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人会信的吧?”
定陶脸上的悔恨之色又添了一丝怜悯,他轻声道:“不,他们都信了!”
信了?他们居然都信了?!
定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敢置信道:“信了?定陶你不是再跟我开玩笑的吧?这样的话,陛下就没质疑一下?你呢?你是怎么说的?”
定陶垂下眼帘,轻声道:“我那个时候已经吓傻了。你人事不知,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很快大批的侍卫就来了,我为了带着你出宫,暂时跟莫郡马达成了协议,但那都是为了蒙混那些侍卫好让他放咱们出宫的,谁知道,我带着你在路上偏偏遇到了董大监,你是知道的,董大监铁面无私,只忠于皇祖父,我怎样哀求他都没有用,他直接将咱们带去了皇祖父那里,又把那侍卫叫了去给皇祖父回话,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继续一开始的谎言,谎称,谎称......”
定程定定的看了定陶一会,突然张口呕出一口心头血来,他脸色惨白,紧紧握住定陶的手,颤声道:“也就是说,在陛下眼中,我是一个大逆不道禽兽不如□□自家兄弟的混账坯子了?我父王呢?陛下怎么说的?”他从小见的就是他父王为了能让他平袭郡王爵位而殚精竭虑,处处与人交好,即便受了委屈也是自己吞下,半点不敢得罪人。结果他倒是好,给自己发小帮了一个小忙,就在陛下那里留下这样一个抹不掉的坏印象。秽乱宫闱!他要不是皇家宗室,恐怕不等他醒来就被下旨乱棍打死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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