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放心,我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此时。
裘栋远远望见二人相谈甚欢,从镖队后方?悠悠骑马过来?,探头过来?就是憨然一句,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是路上又捡到银锭了?还是今日晚膳加餐吃肘子啊?”
马镖头抬手就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瞎打听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裘栋揉了揉后脑勺,闷声委屈道,“这不是马镖头你说平日里要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么……”
“那是让你对外人眼?听六路耳听八方?,现官道上,除了官差就是自己人,用?得着你心思?那么活络么?”
。
裘栋在陆煜这个前情敌面?前吃了瘪,且此人甚至还连眼?风都不扫他一下,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没脸,可却也实在不能?如何,只能?闷丧道了句。
“罢,我就不该来?,与其同你们两个大男人说嘴,还不如去看周娘子与曲娘子打叶子牌。”
此时陆煜终于有?反应,剑眉微挑,
“……叶子牌?”
裘栋此时终于寻到可以还击之处。
“对,叶子牌啊。
陆客卿,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你不是周娘子日夜看护的保镖么?怎得连她学会了打叶子牌都不知道?由?此可见你平日里当差并不尽心,指不定我同周娘子,都比你更熟稔些……”
话还没说完,只觉颅后又被拍了一掌,耳旁传来?马镖头的厉喝声,“你小子不好好当差,日日东摸西看些什么?罚你去将镖品清点一遍,去去去,莫要在此处碍眼?。”
……裘栋再不敢多?待,只瘪着嘴,打马往镖队后方?去。
现在陆煜自认与周芸感情甚笃,所以对于裘栋这种幼稚的挑衅,他着实不放在心上。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竟沾染上了叶子牌这等恶习?
不是?
莫非她那入土的亡夫之前未曾教过她内宅的规矩么?身为一个女子,合该好好学着如何温柔贤德,持家理事?。
且现在她已是皇家子弟的内眷,待到京城之后,就要随他入府安置。
论起来如何抓紧时间学规矩都不能?够,她竟玩起了叶子牌?
他对她实则也无其他过多的要求,甚至都不指望她能?算账看家,但至少要学着安分守己,侍上奉君吧?
可她若学会了那些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的玩意儿,心都玩儿野了,还怎么踏踏实实地安于内宅?
陆煜越想越觉得不妥。
他指尖捏紧缰绳,调转马头,腿夹马腹,朝徐温云的车架驰去。
结果还未靠近,就听得垂落的厚重车帷内,传来?一连串银铃般的女子娇笑,还伴随着些喊条喊索的叫牌声。
陆煜眉头蹙得更深几分,他抬臂拍打了三下车壁,随着“哐哐哐”的响动声,里头的声音骤然停滞。
车窗前的帷幔,被揭开?了条细小的缝隙,只见周芸那张娇艳动人的面?庞,探望了出来?。
那张原本柳眉杏眼?,桃粉杏腮的脸上,居然粘满了白色的纸条,满满当当,几乎覆盖了所有?肌肤……显得甚为滑稽。
“陆客卿?
有?事?么?”
她由?长纸条的缝隙中看清了来?人,说话时,那几张薄条甚至随着呼气说话声在飘扬。
陆煜太阳穴旁的青筋猛然跳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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