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瞒着他,压根就没有提及。
陆煜眸光中的温情缱绻,丝丝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眼周骤紧,透出些如刀的犀利来。
周芸啊周芸,所以?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呢?
翌日。
好好安睡一夜,徐温云躺在榻上慵懒伸了个懒腰,她自?觉精气神好似足了许多,睡眼惺忪着,下意识朝身侧探去,以?为会如前几日般,摸到男人块块分?明?的腹肌……
谁知竟扑了个空。
她这才意识到,昨夜陆煜并未与她共枕而眠,不由心中生出些失落,喃喃低唤了声,“煜郎……”
“夫人那?心心念念的煜郎啊,已经?晨起?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沐浴更衣,用过早膳,早早上前头集合去了。”
阿燕原本正在收拾收拾行李,听得主子唤了这么一句,便主动奉上了那?人的行程。
徐温云忽就清醒了,睁开双眼,眸光一片清明?,嗓音还带了些沙哑,“不准混说,谁心心念念他了?”
可心中终究还是极其在意他的反应,反驳了通阿燕后,又小心翼翼探问道,“莫非他就没有问起?我?一句都没有?”
“没有。
实在是,一句也没有。”
阿燕神情万分?抱歉,话语端得是片冷血无情。
徐温云哭丧着脸,伸臂将被面拉高,盖住头,发?出了懊丧闷然的声音,
“男人心,海底针呐!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现在就厌弃我了吧?这厌弃得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些,这怎么着,也得到了津门才厌弃吧?”
“夫人,奴婢委实忧愁,您说那?陆客卿是不是被你拿捏着拿捏着……现拿捏不住了啊?”
可不就是有这样?的苗头么?
徐温云心中高呼三声危险,危机感徒然陡增。
又想男人真真是麻烦,睡觉开心不就好了么?他偏还想管束你,恨不得让你万事都为他马首是瞻,如此才能舒心。
莫非当真要做个提线木偶,才能让陆煜满意么?
其实心中还没有主意,且也还没有想好如何度过眼前难关?,但无?论如何,未免让阿燕看笑话,狠话是要先放出去的。
徐温云梗着脖子,
“谁说拿捏不住?我拿捏得死死的。你且等着瞧,不出半日,我俩就能和好如初,绝不会耽误今晚的造人大计。”
阿燕照例狗腿道了句,
“夫人好志向。
奴婢可迫不及待等您反转局势,扭转乾坤了。”
这头。
村庄用以?商量大事的空旷校场上,镖师们已经?在搬挪镖品,清点箱拢了,往往复复来回着,忙碌不已。
除此以?外,整顿队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项工作。陆煜将将行至校场,就见有好四五个镖头排成横列,被马镖头训话。
其中有几个镖师犯的错误,比较常见,不过是犯懒贪睡等小事,马镖头训了几句话,挥挥手便让他们走了。
独独留下了两个,问题好似比较严重,只见马镖头唬着脸,一脸肃然问到。
“你们两个平日里最是安分?守己,怎得昨日会擅自?离队?
须知你们两个看护的,是岳州巡抚送给内阁首辅六十大寿的松鹤绵年图,画圣许瑾的真迹,全?天下都只有这么一幅,如若在此离队期间,它若有任何闪失,你们担待得起?么?!”
马镖头在镖队中素有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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