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能顾得上?…”
“不用扯存哥儿出来给你挡枪,也?无需寻这么多借口,无论什么,都不是?你们三?年十个月都不通房的理由!”
虽然郑明存之?前就?同詹氏明说过,此生?或许就?只会有辰哥儿这一个孩子,可詹氏这个做母亲的,总想着万一呢?
万一老天?庇佑,哪天?徐温云的肚子又鼓起来了呢?
她原一直抱着这样美好的期望与念想,所以听说二人这么久都未同房后,当时她只僵站原地,手脚都在发麻。
且再怎么着也?好,儿子也?不能受了这样的委屈,生?生?憋忍了这么久。
“我?们容国公府娶你回来不是?做祖宗供着的,这几年来,流水般的补品往你嘴里送,多珍稀的药材也?往你身上?砸,就?连你那病秧子妹妹,国子监的弟弟……明里暗里,打?点人情,耗费了多少?”
詹氏是?当家理事的主母,算起帐来那是?门清儿,这一桩桩一件件数下来,心中的不满更甚。
气得腾然站身来,伸出指尖,就?恶狠狠往徐温云的额间戳。
“可你呢?要你何用?
你甚至都不能让男人在榻上?舒泛舒泛,我?便?这么着同你说,就?算是?郎君不想,你哭也?好,求也?罢,也?总得将事儿办了!”
徐温云瘦削的身躯,被她指尖这股力道,戳得整个人都斜斜往一侧偏倒,偏还得迅速稳住身形。
“婆母教?训得是?,儿媳谨尊教?诲。
待我?回去,就?去郎主身前哭求,必不让婆母再费心。”
饶是?如此,也?依旧不能让詹氏满意,她眯着眼睛,眸中迸射出两道寒光来,勃然斥道。
“便?在这跪着,待存哥儿下了值才能走?!今后我?会让人时时看?着涛竹院,若你再敢有任何糊弄欺瞒,大不了一纸休书将你打?发出去,今后辰哥儿都不必再见!”
听得这最后一句,徐温云脸色发白,浑身战栗一下,板正的身躯终于瘫软下来,将身子匐低了下去。
“婆母,儿媳今后再也?不敢了。”
立威就?要立足了。
没得让着高?嫁了的庶女觉着,生?了个儿子之?后,就?在荣国公后宅中站稳了脚跟,可以不将婆母放在眼里。
詹氏故意下令将门槛窗橼大开,也?好让由外头走?过的奴婢,都能看?看?徐温云这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便?是?一丝颜面都不想要给她留。
徐温云就?这么清凌凌跪在正堂中间,她听见堂外有仆婢们停驻,传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
可那些羞辱,她都不在乎,脑中只回荡着詹氏方才那句要将她休出去的话语。
郑明存逼她借种求子。
詹氏一言不合就?放言将她休弃。
他们郑家人,手段倒是?一个赛一个的狠辣,惯会知道怎么拿捏人,吃定?了她舍不得孩子,所以才这般不拿她当作人看?。
也?不知跪了多久,直到天?完全黑了,听得门外不知谁禀了声郎主回来了,徐温云这才在阿燕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步履艰难着离开了德菊堂。
待她腿脚的筋络恢复,缓慢走?回了涛竹院时,郑明存已经回来了。
“郎主安好。”
郑明存早由小厮口中,得知了德菊堂方才所发生?之?事。
现见她脸色发白,两条腿骨也?有些打?颤,不由沉下眉头,抿着唇轻道了句,“吩咐下去,今夜我?在你房中安歇。”
辰哥儿眼见母亲这么久没回来,原是?要哭嚷着去德菊堂寻人的,被乳母好一顿哄睡了,现刚醒来,在徐温云玩闹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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