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疼到他想立即死过去,差役那一鞭子,直接将他抽得脸朝地趴倒在了地上,血糊了满脸,再也站不起来。
周围有看见的犯人,纷纷被谢瞻那一套吓傻了。
在流犯营中,拳头就?是硬道理,这个哑巴平日里看着是默默无声,一出手竟是个练家子,能将人高马大?的黄二之流都揍得爬不起来。
众人哪里敢告发,连忙低头都装作没看见干着自己手头的活计,生怕谢瞻也过来给上一拳头。
欺负谢瞻的心思,一时也被丢到了东海大?洋里。
到下午日落之时,乌金摇摇西坠,服刑结束,众人才各回各家。
谢瞻盯着自己的一步一个脚印,走了一路。
走到村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朝着昨日还生了炊烟的方向望去。
湛蓝无一丝阴翳的天空上方,除了几片色彩瑰丽的云霞与几只匆匆归林的倦鸟,空空也无。
……
一辆马车停在破旧的木门前。
男人下了车便绕到马车后,道了一声得罪,将车上的女子小心抱了下来。
那女子乌发凌乱,浑身柔弱无力,而男人的一只手则贴落在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放在女子的后背上。
女子落地之后就?踉跄着后退几步,另有一个女人来搀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沈娘子,你?没事吧?你?脚扭伤得有些严重,慢些走。”
这两人自然便是走到镇上后又半途折返的杨氏和沈棠宁。
却说今个儿?大?清早天都没亮,杨氏和?蔡询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外面谢瞻的拍门声给惊醒。
两口子当真佩服谢瞻的精力,昨夜听隔壁那动静闹了快一晚上,近四更时分才消停下来,叫到最后,听着沈棠宁嗓子沙哑了,哭都哭不出出来声儿?,而杨氏跟蔡询也不免累极沉沉睡去,哪想到这一大?早,他还能起得这么早过来叫门!
谢瞻想把沈棠宁送走,问?杨氏和?蔡询能不能借一辆马车,让杨氏帮忙将沈棠宁送到城里的驿站去。
也算是谢瞻走运,村子向北走接近十里地刚巧有个富贵人家的田庄子,蔡询先领着谢瞻去村长?家借了辆牛车,两人坐着牛车去田庄,一来一回就?花了一个时辰。
庄子里面常年为主人家备着马车,蔡询花了二两银子租了辆马车,快到晌午时分,谢瞻将还在昏睡的沈棠宁抱上马车,由杨氏护送着就?去了镇子上。
杨氏这厢说罢,忽见一个人影从身旁闪了过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是谁,就?听车夫骤然惨叫一声。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举止亲密。
谢瞻的眼眶里,哪里还装得下杨氏。
在看见沈棠宁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送回来的那一刻,谢瞻脑子就?“嗡”的一声,瞬间气血上涌,一片空白?。
白?天黄二和?他说的那些挑衅之话?仿佛又回荡在了他的耳边:他的妻子生得柔弱貌美,又是这般晚的天色,这个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车夫殷勤,见杨氏扶着沈棠宁,便准备把沈棠宁和?杨氏落在马车里御寒的毯子一块拿进屋里去,突然一个男人双目赤红,气势汹汹地从斜刺里窜了出来,揪起车夫的领子就?往他脸上狠狠招呼了一拳。
拳头如?雨点一般狂落下来,车夫大?叫一声,抱头鼠窜。跌倒在地上,又被谢瞻薅起来继续揍,当真是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只会嗷嗷惨叫救命。
沈棠宁扭头一看,花容失色,顿时也顾不得脚踝的剧痛了,连忙去拉谢瞻。
“你?做什?么,住手,阿瞻快住手!”
谢瞻一把将她推开,又往那车夫脸上砸。
幸亏杨氏及时扶住了沈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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