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一种?感觉,谢瞻不会做出这?种?通敌叛国之事。
如果他愿意,当初勤王时他就完全有能力?拥兵自立。
“孰是孰非,一切业已尘埃落地,你我再论?也无济于事了。”
说至此处,太子仿佛没了谈兴,话?音一转。
“仲昀,你至今总蹉跎着不肯娶妻,你姐姐私下给你相看不少贵女,孤瞧着那?长平侯韩令之女生得倒是花容月貌,温婉贤淑,你为?何执意不允?便是去看一看,不满意罢了就是,你却整日推脱敷衍,总惹得你姐姐为?你担忧生气!”
前太子妃秦氏在宗张之乱中不幸罹难,去年太子刚奏请册立了萧氏为?太子妃,萧氏为?他诞下长子,他平日里便十分?宠爱萧氏,故而对于萧氏的亲弟弟萧砚也百般信任爱重。
如今萧砚就在禁军三大营之首的五军营中担任都指挥使,完全顶替了从前谢瞻的位置。
萧砚低声道:“臣知错。”却并不表态是否见那?韩氏女。
太子瞥他一眼,嗤了一声道:“仲昀,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个?沈氏女吧?”
“只是还没寻到意趣相投的女子罢了。”
萧砚辩解道。
嘴上如是说,心下却不由黯然。
自然是因?为?沈棠宁。
当年他不顾颜面一而再二三恳求沈棠宁不要去辽东,她仍是绝情地拒绝了他。
他不明白,她为?何宁可陪着谢瞻去过朝不保夕的苦日子,也不肯回头再看他一眼。
这?件事以至于这?成了萧砚心里一根刺,他不是没有尝试着去接触别的女子,想企图来达到忘记沈棠宁的目的。
但是那?些?女子再美?再温顺,与沈棠宁相比较起来却也在一瞬间失了颜色。
太子微微一笑,拍他的肩膀。
“仲昀,这?人啊,就怕有嫌自己命太长的,若能长命百岁,就算现在不是你的,还怕将来这?东西到不了你手中?”
太子的微笑意味深长。
……
回到东宫之后?,太子立即召来了他的心腹太监袁永禄,命他去辽东看一看谢瞻夫妇两人的境况。
袁永禄应喏,刚要禀退,太子又叫住他。
“他那?个?妇人沈氏,你上回去看她如何了,可还活着?”
袁永禄一惊,面上不敢却流露分?毫,答道:“回殿下的话?,沈氏身子单弱,去了辽东,三五不时地就要生病,每回生病,他都要带着沈氏去镇上看病,依着奴婢看这?沈氏……”
袁永禄摇了摇头。这?意思约莫是,活不长。
想想便是了,那?么一个?身娇体弱的美?人,受着贫苦的生活磋磨,这?两年能活下来都是万幸。
“别叫她死了,若有病,给她治病。”太子淡淡道。
袁永禄忙应是。
事毕,他徐徐退了出去。
这?两年,但凡想起谢瞻,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太子就要命袁永禄去趟辽东看一看谢瞻过得如何。
可以说他对于谢瞻如今的境况,事无巨细,皆从袁永禄口中得知。
袁永禄回去便收拾包裹,预备启程。
从京都城到辽东,脚程快些?,预计也得走整整两个?月才能到。
秋天?启程,到那?儿的时候也得是深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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