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到底做了些什么?
啊……她想通一直以来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她和鹤丸国永之间太过熟悉了。
是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她放任鹤丸国永靠近她,枕上她的腿,说话熟稔开玩笑,被盯一晚上也发不出火,连可能被悄无声息观察都无法生气。
简直像是对这些习惯了一样。
更可怕的是,她对鹤丸的诡异熟悉感已经模糊了她的判断,让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上次鹤丸对她说,“真是可怕呢时平,你还有什么不知道?”
现在李清河只想把这句话完完本本砸向他那张欠扁的脸。
“我有点明白之前那句‘和他们不一样’是什么意思了,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个我可开不了口。”鹤丸苦恼地挠挠头,“你也不用去问狐之助,它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放心,本丸可喜欢你了,一点委屈都不愿你受。”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吗?李清河眯起眼,又问:“我们之前见过吗?”
李清河这个问题并不抱期待,她期望的答案——和她问出的问题不同——可能是什么力量的作用,让她对鹤丸国永完全没有陌生和提防。但是出乎意料的,鹤丸国永一愣,脸上溢出明显的喜悦,脸庞激动的染上红色,“我很高兴,”他罕见带着不知所措的情绪,放轻了声音,像是怕打碎一个美好的梦境似的小心翼翼。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他说。
什……?
她之前见过鹤丸国永?!
“我见过——”话尾被嘴上覆盖的手包住。
“嘘——还不能说。”鹤丸国永收回手,复又伸出,理了理李清河的鬓发。“不要急,你总会知道的。”
李清河看着他。
又是不能说。
可是李清河却一点也不生气,那句“你总会知道的”带着的奇异魔力安抚了她。
她根本生不出一丝怀疑。
情绪与理智的背离使李清河的焦躁达到了顶点,可她甚至连质问始作俑者都做不到。
不再追问,李清河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从玲珑囊中摸出一沓纸,接着之前的字迹继续往下写。
——情绪不稳,偏向悲观暴躁,理智缺失,原因不明。
鹤丸在空中探头探脑,看到李清河写下的记录,想了想,伸出手从后面环住李清河,下巴亲昵熟稔地搁在李清河瘦削的肩上,感受到怀内身躯脊梁微弯的弧度,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斟酌之后,他还是选择透露一些信息,安慰这个三夜未眠、被家国之痛折磨着的人,“时平,李时平,李清河,你听我说。
“你大概发现了,这不是你的国家,它没有天策,没有你认识的大部分人,历史从你们开始偏移了。
“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是奇迹,你属于一个逃脱了命运线的奇迹世界。
“你看到的历史,不会是你的家园的历史。
“至于我,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为时过早。”
李清河确信了,她的确和鹤丸相识。
她从未在这个世界暴露的姓名,被背后的付丧神以熟稔的语气念了出来。
那么……为什么她没有印象呢?
李清河停笔,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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