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日月宗近风雨欲来的表情,李清河响亮地“啧”了一声,男人闻声转头看向她,对她轻柔一笑。
……还是顺带着尽快捉住三日月心心念念的那只“鬼”吧。李清河搓了搓满胳膊的鸡皮疙瘩,移开视线,盯住站到近侍席的小女孩。
被突然锁定的女孩如同冰水倾头而下,受到挑衅时点燃的怒火被当头浇灭。
她打了个寒噤。她的近侍面色苍白挡在她身前。
“主公,”近侍顶着李清河的视线,艰难开口,“我们怕是做了……出林之鸟。”
即将成为第一只击落的鸟儿。
“别说的这么丧气。”李清河手肘搭在笑面青江的肩上,似笑非笑,“既然不是武斗审神者,我自然也会下手轻一点。
“压切长谷部,”她移开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看向同在近侍席的煤发付丧神。“药研向我求情,让我多给你点时间思考,我准了。
“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用你锈住的脑袋努力思考,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
这么应声的压切长谷部,看到了此生以来最让他倾倒的画面。
红黑色的灵力轰隆喷发,恒星爆炸,刻进他的瞳孔里。他瞪大那双灰紫色的眼睛,看着空间扭曲空气凝结,魔王现世降下烈火。
“我说过的要教你们打架,可不是妄语。”李清河离开笑面青江,后退到队伍身后,抱手站直,头丝乱舞。
“来啊,”她笑着站在后面,手指轻勾,“小崽子们。
“姐姐教你们几招。”
她身前的付丧神们出鞘。
“天……这简直像……”另一位近侍惊叹,“信长公……”
“……不。”压切长谷部轻声说:
“她不像。”
信长公手下的宗三左文字,从来都不会是这副模样。
台上的宗三左文字粉色的发丝甩起,凌厉的刀光密密麻麻交错,瞳孔竖起嘴角咧开,如同嗜血罗刹。
他记忆中忧郁病态的宗三左文字对比现在这副放纵愉悦的样子,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他再也没有出声。
沉默着返回本丸,沉默着吃饭,即使被药研和光忠询问,都一语不发。
“让他想想吧。”面对药研的疑问,李清河揉揉那头有点粗硬的黑发,把一脸担忧的孩子赶进房间睡觉。
她并不担心长谷部的选择。
那样骄傲自我的男人,最后只会选择一种未来。
第二天,李清河睁开眼,翻身坐起。
“谁?”
门外有人应声。
“……是我。”
那样骄傲自我的男人,最后只会选择一种未来。
李清河勾起唇。
选择磨砺掉刀上的锈迹,重现光辉。
“压切长谷部?”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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