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马, 走到愣愣站在樱花林中的莺丸和一期一振旁边逼问:“怎么回事?契约的链接为什么突然变弱了?”
二人没有顾得上回应他。
军装青年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静,用颤抖的声音向莺丸确认:“你看到了吗?”
“你指哪个?”莺丸的声线失去了起伏,带着风雨俱来的气息反问:“是消失又重现的墙壁?还是那阵大风?还是红黑色的火焰?”
一期一振抬头, 用像是要将天守阁穿透砸碎一样的眼神重重地盯着完好无损的天守阁,“所以并不是我眼花。
“天守阁的墙壁,在那一瞬真的消失了。”
“你们在说什么?”蜂须贺虎徹越来越不安, 他急促粗鲁地插.进对话,“主公呢?主公哪里去了?”
“……我要去看看鸣狐。”一期一振避而不答,偏头向天守阁下、仍然维持着张开怀抱姿势的鸣狐走去。
“莺丸?”蜂须贺虎徹看向面沉入水的绿发付丧神, 眼神中带着丝丝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希冀。那细微的希冀刺痛了莺丸。
“莺丸?你说句话?”
“怎么回事?我看到光环消失了?”这时, 江雪左文字和石切丸一前一后, 也驾马进了内城, 石切丸在莺丸和蜂须贺虎徹身边下马, 急急问道:“找到主公了吗?”
他眉头紧皱,面色忧虑,“还有,为什么和主公之间的契约突然变弱了?”
“主公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焦急等待莺丸开口解释,而莺丸也不负众望,艰难地,一字一字,机械地向外吐出。
“消……失?”不可置信、完全无法理解,这次反而是江雪左文字率先打破僵局,“她去哪了?”冰雪色长发的僧侣慢慢询问,“可以,去找她吗?”
“我不知道。”莺丸阴沉着脸回答。谁也没预料到,一直是本丸脾气最好的莺丸在下一刻突然拔刀!用几乎脱臼的大力甩刀掷进空中!
白光险险擦着鹤丸国永的左脸飞出,爆发的刀气在鹤丸脸颊留下长长的一道伤痕。
“鹤丸国永?”什么时候?!
“鹤丸国永,”莺丸咬牙切齿,“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黑色的鹤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半空中,悄无声息地凌空而立。黑色的袍子飘荡在空中,像是一桩雕刻的石像,沉默矗立着。
莺丸重新凝聚出细长精致的刀剑,遥遥指向空中的鹤丸,“大人登上天守阁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大人被带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
“红黑色的火焰,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失去了平时的温文尔雅和淡泊无争,莺丸疾言厉色,第一次连粗俗的用词都爆发出口,凶猛地对通晓一切却袖手旁观的黑鹤亮出刀锋。
“我们帮你隐瞒伤害大人的黑色火焰,前提可是你能保护好大人!
“而现在,大人被带走了!”
“莺丸!”石切丸喝止住动怒的莺丸,用手压住他的肩膀,“冷静,你看鹤丸殿下。”
莺丸勉强止住怒气,去打量一直沉默的鹤丸国永。
从本丸蒸发、几天都没有踪迹的鹤丸,此时衣服破破烂烂,边角还带着烧灼的痕迹,整个人灰头土脸。而鹤丸脸上也不止刚才莺丸留下的那一处伤口,细碎像是挣脱绳索的刮擦布满整张瓷白的脸。
鹤丸微弱地喘息着,红色的眼睛虚弱地眯起,连脸上刚刚被划开一道口子、正在流血都好像没有察觉到,直愣愣地站在空中。
“鹤丸殿下似乎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石切丸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鹤丸又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瞒了些什么?”蜂须贺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烦躁地甩刀。
“算了,我去找鸣狐问。”雷厉风行的蜂须贺虎徹转身朝鸣狐和一期一振走去。
“别!”莺丸连忙出声阻止蜂须贺虎徹的询问,但是已经晚了。
“鸣狐!你看到了什么?大人去哪了?”
鸣狐已经听到了。
被一期一振小心揽住的鸣狐握紧手中的青色发带,无声张大嘴。
无形的震荡波以鸣狐为中心,猛烈地向四面八方爆发,狂风席卷樱花林,天空瞬间染上纷扬的红粉色,而距离最近的一期一振直接被掀飞出鸣狐身边,勉强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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