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为人贤淑诚厚、举止端庄娴雅、性情忠诚可靠之辈;也非才艺冠绝四方、情趣高尚雅致、外表风情可爱之流。这么说来便是最最下等的庸俗无德之人,为何藤式部丞还对其出言维护?”
左马头匪夷所思追问,“若非其中还另有缘由?”
“我并未被那位唐国女子迷惑。”藤式部丞坐在灯火下,眼神迷离,回忆着乘着风狂舞的红色裙摆和明媚夺目的眼眸。
“那确实不是位可爱女子,相貌和京中佳女大不相同。观其眉眼,也并非是安于室中之人。各位所列举的所谓上等女子该有的品德才情,我绞尽脑汁也无法在她身上窥见半分。
“但当她察觉到我的视线,向我望来。我就明白……这些所谓的优点并非女子可以拥有的全部。
“我才明白……白诗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究竟是何意。
“在窥得她容颜前,我也曾将门第高下、相貌美丑、才华是否具备、品性是否温柔贤淑列作品评女子的标准。但丝毫不符合任何一条标准的的她,却能让这平安京中的所有循规蹈矩、温柔敦厚、善解人意却毫无区别的女子从此在我眼中全部失去了颜色。以至于令我觉得,在此品评她,都是自大狂妄,毫无品德可言的行为。”
说到这里,魂不守舍的式部丞就起身致歉,从源氏公子的值宿所淑景舍退了出来。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要我说,藤式部丞这是年轻气盛,被浅薄的女子迷住了眼。”
见多了女子的左马头不禁发自肺腑,慨然叹息。
“善嫉、自命清高、尖酸刻薄、心怀怨气、过于强势,对夫君毫不礼让者,占了这世间女子的大多数。辅一相处,可能那新鲜感令人着迷,但相处起来,久而久之,便会令人无比生厌。只求其性情不要过于乖僻,为人贤淑诚厚、举止端庄娴雅,便可托付生涯,选作终身伴侣,娶为正妻。此外若具些精彩的才艺和高雅的情趣,便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依藤式部丞所说,这女子可是内外都无、品性不端、尖锐自大,浅薄至极。”
他说着此话,并不断连连摇头。
“如果真如您所说,那藤式部丞何至于迷恋至此?”
头中将对此有不同意见,“那女子一定有其可取并足够盖住此类缺点。”
即使左马头一再论证藤式部丞话中女子并非佳人,但众人也因藤式部丞留下的话各生上不得台面的想象,逐渐熄了漫谈下去的欲望胡乱猜测了几句唐国女子的容貌后就闭口不言,各自静静看起书来。
雨打屋檐声中,源氏公子翻动书籍,原先甚是喜爱沉迷的书本突然变得如此枯燥无趣,未能满足的好奇不断扰乱他的心。
他想:“‘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到底是怎样的相貌呢?”
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不由得另源氏公子心情郁闷。
转而他又想起,曾经听闲谈的典侍们谈起,今年祗园飨宴,圆融天皇特命博雅三位出席飨宴演奏。
俊美的青年人眼睛一转,心思渐生。
几日后,天气放晴,祗园御灵会如期举行。
祗园御灵会是八坂神社的祭礼。祈祷牛头天王不再作祟,建造神轿,送到神泉苑,游街祈祷,希望夏日不会滋生瘟疫。
祗园御灵会第一日,从平安京最外的街道京極大道开始,沿着朱雀大道向大内的各条街道接连响起由笛、鼓、三弦等乐器演奏出的悦耳的曲调。各家各户在屋檐下挂着神灯、青帘,铺上席子,装饰鲜花,竖起屏风。祭祀的彩车上跳祭祀舞的法师衣着鲜艳,舞妓围着彩车欢快地舞蹈,散乐艺人们热闹地敲锣打鼓,从大内向祗园移动。
漫长的斋戒终于过去,内藏寮和谷仓院早早摆起飨宴。在神轿巡行抵达八坂神社后,公卿望族、宫中贵人将一同移步祗园赏景参贺。
圆融天皇特地要求源博雅出席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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