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唐的名曲,《青山》。
李清河几乎是瞬间察觉到这韵律的熟悉感。
“大唐的曲子……”
睡眠受到打扰的烦躁被抚平。李清河扯过一个垫子,闭上眼,躺在源博雅身边。
博雅吹奏的筚篥之音,飘飘地流入夜气中。
这是盖世无双的竖笛名家源博雅只为一个人吹出的乐音。
悠悠地,仿佛腾身于这音乐之上,李清河的心随着笛声飘荡到遥远的土地。不知不觉,她的心被叶二酿造出来的乐音攫夺,仿佛化作透明的大气,走在风中。
李清河胀痛的脑袋终于停止抽搐了。
她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呼吸放缓,脸上一片安详。
睡熟了。
“看来是真的很困啊。”
源博雅停止了吹奏,对于自己笛音的催眠效果不知道该自豪还是心酸。他爱怜地触碰李清河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插.进那美丽的黑发中,轻轻梳理不被主人上心,有些干燥打结的的长发。
李清河洁白的额头在月辉中散发着圆润的光晕。
源博雅知道自己对李清河的感觉并不正常。
当李清河降临在他眼前时,他便无法感觉到更多了。也许是泰山府君祭的后遗症,他眼睛中的李清河,总是被一团红黑色的火包围。在这团火焰的映照中,李清河的颜色更加明亮,周围的一切更加灰白暗淡。
什么能造就一团火呢?
干枯的柴,内部外部的水分全被暴晒榨干,还有引爆的火星。
那是什么造就了自火而生的李清河呢?
这样不可自控的想法,使源博雅的爱怜汹涌而猛烈。
在听闻李清河刚从魔窟逃出,却又执意回去时,这份爱怜就更深刻。
即使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一刻,源博雅都真诚地希望,在回到那片会令她成魔的地方之前,李清河在这里能够开心一点,再开心一点。
原谅他的多愁善感,他希望至少能给李清河留下一些,在未来面对黑暗时,想起来可以不禁露出微笑的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呢?”
源博雅伸手稳稳地盖在李清河耳侧,防止吵醒刚入睡的女人。他苦恼地小声呢喃,看着院中古树,眼神心痛又疼惜。
“快要把我好不容易移来的树压塌了。”
树上昏迷的人:……
“阿萩,阿萩啊。”
源博雅轻轻呼唤,夜间的庭院中,一个人影无声无息飘然而至。是个女子,唐衣长袍上点缀着赤紫色萩花,也就是胡枝子花图案。
“你说我该怎么处理呢?”
“杀掉?”名唤“阿萩”的式神问。
“不行不行。这样可不太好哩。”源博雅连连摇头。闷头苦想。
“要不,把这些位尊贵的大人扒到只留底裤,倒挂在他们妻子门前吧。”
最后,源博雅愉快地拍板决定。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比杀掉他们更可怕吧。阿萩默默想。
“记得做得……乱力怪神一点,争取做到他们不敢再来,即使恼羞成怒也不敢报复的程度。”
源博雅贴心地为李清河杜绝了后患。
“另外……蜜虫,麻烦你晚上多多留意是否还有不请自来的客人。如果还有,幻境也好法术也好,尽情吓唬他们吧,不要吝啬。”
他轻手轻脚抱起酣睡的李清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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