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总觉得,李清河的答案里会有作了逃兵的他一直以来缺乏的东西。
“清河是位伟大的人。她有着身为武者、对身边一切所有的强烈保护欲。更难得的是,她对自己该守护的‘家’与‘国’的理解非常宽广,她会将她身之所至,目之所及,心之所念的每寸土地保护在身后。
“这是她所崇尚的非常神圣的道。”源博雅轻轻地解释:“也是太过善良的道。”
他顿了顿,直言不讳:“我想髭切君对这一点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面对源氏的祖先、照顾源赖光长大的源博雅,髭切没有在李清河面前表现出的那样危险和桀骜。他一按飞檐跳了下来,规矩地坐在源博雅身旁。
“真不愿意承认啊……但如果不是她留手,我现在确实就不会坐在这了。”
髭切不情不愿地承认:“我感觉得到,她一开始是真的想要杀了我,她完全做得到。”
“但是她留情了。”
“对。”髭切说:“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收手。”
“她太心软了。”源博雅叹气。他对李清河的了解更深,几乎一听李清河的叙述就知道,她认为对于髭切现在的情况她该负有责任。
“她意识到她应该认识你,她觉得她该对你和你的同伴负责。”
源博雅侧面肯定了髭切的猜测。
心软吗……髭切不置可否。
“我看得出来。”源博雅并未试图说服髭切:“你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我能理解。因为你觉得这份心软完全是不必要的,这种无谓的感情早晚会毁了她。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您要给他这个答案?
“这要靠你去发现了,髭切君。”源博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抚平衣服的褶皱,直起背朝向髭切端坐,“我有个不情之请。”
“有我拒绝的余地吗?”髭切似乎早有预料,所以只是单纯地抱怨一句,并不期待源博雅的回应。他也跟着坐直,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博雅大人,我是源氏之刀,一直都是。”
永远都会为源氏之人挥舞。
“那么,我以源氏博雅之名拜托你了。”源博雅深深俯下身。
“照顾好她。
关于髭切的问题的答案,只要髭切跟着她,一定会明白的。
那是还没有人教过他的东西,是冰冷的刀剑不曾拥有的东西。
“啊啦,刚回来就要走吗?”
一大早被李清河拜访的源赖光有些惊讶。她双手捂住脸,泫然欲泣,“是我哪里不好吗?清河总是想往危险的地方跑,这次还要带着童子一起……
“我这个妈妈好失败呀嘤!”
豆大的眼泪从那双美目中涌出。
哭、真的哭了!
不是之前那种假哭,是真·嚎啕大哭啊!
她的天呐赖光明明比她还大两岁,为什么说哭就哭像个娃娃!
向来只见过年幼的人哭,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任性的年长女性的李清河顿时手足无措,连忙掏出手绢去擦源赖光断了线的泪水。
“啊……啊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走的!实在是有事要做!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李清河干脆利落一把抱起童子丸塞进源赖光怀抱里,“看!可爱的童子丸!”
童子丸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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