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一上来,康熙也不是个拘谨的,跟宗亲们推杯交盏喝了个痛快。
至于朝堂上的风雨,康熙一个字都没提。
殿内酒气正酣时,钮国公阿灵阿提着裤腰带从外头跑了进来。
可能是喝多了,坐下后张嘴就嚷嚷——
“娘的,有人在角楼里闹猫,叫得那叫一个荡漾,猛地一嗓子,吓得老子差点尿□□里。”
他声音不小,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都跟着安静了一瞬,康熙的脸色瞬间就落下来了。
莫说有人秽乱宫闱本就是大事,挑在万寿节闹出丑事,这是同时打太上皇和皇上的脸。
太上皇扭头看了眼太后。
乌雅氏不知道内情,只铁青着脸站起来。
她刚从皇后手里接管了宫权过来,就发生这种事,也是打她的脸。
她勉强露出个温婉的笑,“定是白日里挨了打的宫人涂药膏子呢。”
“今儿个白日里本宫发现有爱滥用私刑的奴才,念着要先给陛下贺寿,才没急着处置。”
康熙淡淡道:“去看看,倒不拘什么时候,不会当差的奴才该处置就处置。”
阿灵阿张了张嘴,想说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后宅女人也不少,这媾和跟涂药膏子的动静还分不出?
但太上皇都下了定论,见他还不知死活,一旁的钮国公夫人涨红着脸眼疾手快,夹起肉圆子就堵住了他的嘴。
太后带着名义上掌管后宫事宜的皇后,沉着脸出了大殿,往角楼那边去。
苏培盛也紧着跟上,跟徐昌一起,在两位主子身后伺候着。
人就在角楼边上的值房里,动静大得隔着好几米就能听见。
乌拉那拉氏听到动静,身子晃了晃,恨得脸发白。
后宫要是出了丑事儿,她这个皇后也该请罪闭宫反省了。
乌雅氏倒是还稳得住,压着愤怒低声吩咐——
“徐昌,你带人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盯梢,有的话直接打晕扔慎刑司去,叫人把角楼围了!”
“苏培盛,叫尚功局的武嬷嬷过来,多叫几个,清了场把门给本宫踹开!”
她倒要看看,哪个不要脸的,敢在这种日子叫皇家丢脸!
徐昌和苏培盛对视一眼,没从苏培盛脸上看出任何异样,便赶忙去忙太后交代的差事。
武嬷嬷来得很快,来了十个,手中都拿着尚功局独有的杖责棒子。
在太后的吩咐下,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干脆利落进门,粗鲁撤掉值房里破旧的帐子后,看清里面两个白花花翻滚的肉.体,饶是武嬷嬷们的凶神恶煞都没能保持住。
没有男人,竟是……
皇后震惊到嗓音都尖了,“佟贵人?你不是得了风寒,在武陵春色养病吗?”
佟思雅因为联系不上佟家的势力,吓得不轻,又怕自己这里露了马脚,特地冻了一宿,叫柳枝报了病。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佟思雅,还有……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太后。
另一个是太后宫里的尚服女官喜塔腊穆颖,这……
乌雅氏看到穆颖,立时反应过来今儿个这一出不是偶然。
但她比皇后端得住,也没去看苏培盛,只做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冷喝出声——
“把这两个贱人给本宫拿下!本宫要剐了她们!”
武嬷嬷毫不犹豫动手。
皇后赶忙上前劝,“皇额娘息怒,这……毕竟是佟家女,若处以极刑,太上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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