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一宫主位,至少也是嫔位。
太上皇时候,小选和大选总要有所分别,通过小选性质进宫的女官,即便家世再好,初封最多是贵人。
嫔位对女官来说,已经算是十二分的偏爱了。
可脖颈上的允吻,和这格外偏爱的富贵,却让她原本还迟疑的心,彻底站到了出宫那一边去。
再没有什么时候叫她比现在更清醒。
即便是妃位,贵妃,也是妾,是她需要感恩戴德,毫无抵抗之力被拿捏的妾。
世道如此,若是行至末路,她可以做妾,但她绝不接受被拿捏着,自此做什么都要被宫规束缚,成为一个傀儡和生育机器。
不甘心也渐渐明了。
凭什么是她穿越?
凭什么她已经掌控了的人生,要被别人掌控?
殊不知,她耿舒宁最不怕的,就是穷途末路。
衣裳已经彻底被解开,这狗东西倒还有工夫讲究风度,并没有急着做什么,似是悠闲等她回答。
她闭上眼,放空思绪,只留下那夜里被扑倒的记忆,黑暗带来的恐惧和愤怒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胤禛察觉出她的惊惧,他只是想吓唬这混账,没想过……非得在阁子里幸她。
他蹙着眉抚到她脸上,触手的湿润叫他不自禁低头,想亲吻她,安慰她。
“好了,你若……”
耿舒宁突然急促出声,“别碰我!我要吐了,你走开!”
胤禛愣了下,猛地冷下脸,他的亲吻让她恶心?
耿舒宁咬着牙推他,发现推不动,身体抖得更厉害,伸手拔下簪子恶狠狠往下挥动。
不是不想往胤禛脸上划,再愤怒她理智也在,要是被人知道她行刺皇上,可以直接去投胎了。
胤禛能在夜里视物,发现她的动作后,吓了一跳,立刻抓住她挥动的手。
低喝,“放肆!你不要命了?”
耿舒宁死死咬着唇不吭声,身子依然在颤抖,没被抓住的手却迅速挥动——
“啪”的一声,一切安静下来。
这格外清脆的声响,门外都听到了。
苏培盛吃惊地低喊在外头响起,“万岁爷?”
巴掌声和苏培盛的话,叫耿舒宁‘清醒’过来,她颤抖得更厉害,腮帮子和嘴唇都咬破了好疼呜呜~
胤禛顾不得自己又挨了巴掌,冷着脸吩咐,“进来把蜡烛点上!”
苏培盛举着火折子,迅速靠近,亮起的烛光,让他微微一瞥,就瞧见了衣衫不整却脸色格外苍白的耿舒宁。
她缩到了床脚,唇上血迹斑斑,他们家主子爷唇角和下巴上也都有血丝。
这一眼,叫人心惊肉跳。
正经主子敦伦,谁弄得这么血淋淋的,这两位祖宗干什么呢?
“出去!”胤禛没看他,只冷冷盯着耿舒宁。
“朕与你亲近,让你恶心?”
耿舒宁眼神呆呆地,听到他比数九寒冬还冷的声音,打了个哆嗦,捂着嘴堵住哭声。
“呜呜……您杀了奴婢吧,奴婢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呜呜……”
胤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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