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意透着湖水向我袭来,我仰头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俊美青年,恍然间发现原来两人的距离隔着一条血染的仇恨,已然如此遥远。
我微微低头,掩盖眼底的情绪。淡然启唇:"大人,属下不懂您的意思。"
刹那之间,周围一片死寂。
夜风带着岸上的曼陀罗拂过,水面斑驳荡漾,揉碎了这片冰冷。
亚麻色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青年的身上,发梢的几颗剔透的水珠反射着月光,滑过稍显瘦弱的身体,又融入湖泊。
一片细碎的曼陀罗花瓣忽地落在青年的发间,带着虚幻的色彩,引人堕落。
修随意地捻起那片花瓣,轻笑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勾到了青年黑色的面具。
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极其狰狞可怖的面庞。就像被地狱的烈火狠狠焚烧过一样,扭曲的模样骇得那两位守卫齐齐退后了一步,那少年更是惊愕地说不出话。
这人并非是他的仇人!
修却毫无意外之色,轻柔地用拇指抚了抚那几乎占据了半个脸庞的伤疤,温柔道:"疼么?"
因为是疤痕的缘故,触感会比其他皮肤要迟钝得多。我只感觉像是被羽毛轻轻抚过,心底闪过一抹异样,飞快地往后退了一点距离。
修的手就这么停留在空气中。
我飞快地道:"属下长得过于丑陋,恐惊扰了大人,故无奈躲避,望大人责罚。"
空气里又是久久的沉默。
湖里的水太过冰冷,冻得我嘴唇发紫。血液流通变缓,五感的能力都迟钝了不少。
以至于当修刚才抚摸过的地方有一道细小的口子,丝丝血流了出来时,我丝毫没有发现。
我低着头,看不到修的表情。只听得他用那优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笑道:"呵,是我认错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修站了起来,拿出绣有精致花纹的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随意地把丝帕丢到地上,优雅道:"不过你这面容确实有些骇人,恐怕会吓到吾王。今夜你就在湖里待一个晚上吧,不要去殿里了。"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体被施了咒术,根本无法动弹。
那条丝帕沾上了岸边湿润的泥土,还有些许湖水,看起来脏透了。
我出神地看着它,任由周身的寒意慢慢渗进骨子里,久久不散。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弄得一身是水?"黑影站在魃的行宫门前,严肃地看着我,"昨夜有人在酒里下了点东西,把红(那名红衣女子)弄得满脸都是黑斑,大人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说你办事不利。"
我微微点了点头,对黑影笑了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会去领罚的。"
推开门,一把气势汹汹的尖细飞镖就冲了过来,直直地穿透了我的左肩,带着血液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这攻击得十分刁钻,既不会受太过严重的伤让整只手臂废掉,又会让人尝到钻心般的疼痛,十分折磨人。
我有点庆幸自己在湖水里呆了一个晚上,现在浑身冷得没有知觉,以至于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疼痛。
半跪下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魃,开口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红的脸上蒙了一层纱,迈着妖娆的步伐一步步走过来。
她穿着尖细的红色舞鞋,一脚踩在我低下的头上,狠狠碾压着:"我的脸成了这幅模样,怕是你这条命都赔不起!!"
后脑勺木木的,有些钝疼。我平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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