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掰他的手,拒绝的口吻硬邦邦的,“既然学长不走,那我去住别的房间,我皮糙肉厚,没你那么多的讲究。”
他单手环住她的腰肢,稳如泰山地坐着,另一只手拢住她柔白的胳膊,语气虽淡,却很坚决,“我们都在这里睡,我说过不动你,就绝对不会食言。”
奚宁轻飘飘睨了他一眼,声音很冷硬,“学长觉得,你还有信用可言吗。”
顾骁白露出一丝笑意,“奚宁,我如果什么都听你的,那我们的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所以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我单方面觉得可以不听。”
奚宁气得恨恨拧了他一下,疾言厉色地反驳:“这是小事?孤男寡女,同睡一张床,你还觉得是小事?那学长说说,什么才算是大事!”
“结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眼睛,眸色幽黑深沉,声音变得非常低,还有一点哑,“还有,我们的初夜。”
她就坐在他的腿上,腰肢被他牢牢拢在怀里,呼吸近到彼此可闻,他说完这句话后还那样静静地看着她,气氛瞬间黏腻得都能拉丝了。
奚宁听得头皮直发麻。
她知道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了,脱不开身就赶紧躺下盖被睡觉。于是佯作困倦至极的样子,捂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开始娇滴滴地和他抱怨,
“学长天天做专业辩论,我根本辩不过你。那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明天我还要上一天的课,你实在要留下就留下吧,现在能不能赶紧放我睡觉。”
见她勉为其难答应了,顾骁白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放开了怀里的人。
奚宁直接掀开那床薄薄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严严实实的蚕蛹宝宝,然后将长发捋到一边,不再看旁边的顾骁白一眼,安然地闭眼入睡了。
顾骁白也脱鞋上了床,见她那副清甜安静的睡相,还将自己裹得那么严实,真是乖巧可爱至极。
他不由俯身,在她粉圆馨香的脸颊上,留下温存至极的一吻,热气暧昧地拂过她耳边,“晚安,宁宁。”
奚宁倏然睁开眼睛,灯光下,她那双眸子极美极纯,眸色清澈至极地盯着他,含着一丝不适,“学长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叫我。”
“我听见沈阿姨这样叫你。”顾骁白靠着床头,一边凝神看她,一边抚着她散落在枕间的头发,
“宁宁,这样叫你,好像你是和我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妹妹……”
他因为这个假设而感到有点愉悦,唇边露出轻松的笑意,而那双秀长的眼眸似乎要深深望到她心底。
奚宁听见他这么称呼自己,心里很不自在,因为除了奚行朝,和后来的沈霖、孟开筠外,没人再这么称呼过她。
她闭上眼睛,故意刺道:“可我今天听文婵姐说,你有很多邻家妹妹都喜欢你,还有追了你很久的,学长怎么也不差我这一个,还是别这样叫我了。”
他低低地笑了声,似乎很高兴听到她话语中的那丝讽意。
顾骁白俯身靠近她的耳畔,语气很慢,但声音很清晰,“可我只想要奚宁喜欢我,叫我一声哥哥,好么?”
奚宁又被激的瞪眼看他,“不好,我才叫不出口,你不过比我大一岁多而已。”
他单手捧起她的脸,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奚宁,就叫一声哥哥,然后我们睡觉。”
奚宁本想说我就不叫,你还能拿我怎样。
可又怕再这么拉锯下去,勾动他别的想法。
想着赶紧用他想听到的这声称呼,打发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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