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垂下眼帘,浅浅一笑,口气里似乎有一丝轻讽:“你总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自己可以轻易胜过别人。”
“我不应该有吗?”
荣恺缓缓笑了一下,黑漆漆的眼里目光幽微,声音既冷又沉,“我不在乎你之前跟他的事情,只要你现在就跟他断干净。”
奚宁微笑道:“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大概也是最后一个。我现在对除他之外的男人没有兴趣,包括你在内。”
她冷酷决绝的话语在不停提醒他,在他缺席的时间里,她属于另外一个男人。
荣恺的额头一突一突的跳,连着太阳穴跳的厉害,他听见自己沉重而紊乱的气息。
男人阴沉不定的脸色让奚宁心里一凛。
她自然知道,他有多么自负自私,高傲冷酷,不可能会处处迁就别人,他想听什么话,他的逆鳞在哪,她很清楚。
但是他凭什么想着轻飘飘地赢过别人?
从前是因为她心底的强大滤镜美化了他。
他偶然来到十三岁一身晦暗的她身边,她很难不被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阳光所吸引。
如果他没有和她相遇,她也会过得下去。只是不会再那么充满希望。
他的出现,无形中改变了她的人生。她拥有过那样美好又漫长的暗恋,足以支撑她度过余生的所有难关。只要想到他的存在,她就觉得未来有无限的希望,愿意尽全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以期和他的重逢。
而在得知他的真面目之后,得知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因为他的一个游戏而面临精神崩溃后。她明白了这场暗恋的真谛,她丧失了爱的能力,她不再有爱人的真诚和勇气。
思及此,奚宁刻意拨弄毛衣的领子,愈发语气冷峭,“从我的审美来说,顾骁白也比你更入我的眼。”
荣恺盯着她白皙的脖颈间露出的几处星星点点红印,心底的怒意和妒意瞬间迸发。
他的手背因为用力,鼓起几根青筋,面上却恢复了散漫矜傲的神色,声音变得很冷淡,也很绅士,“既然你们这样恩爱,看来你也无需我的帮助,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没必要蠢到为别人作嫁衣裳。”
奚宁点了点头,语气很是诚恳,“最好是这样。请你不要再给我提供任何不合时宜的帮助,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下次我来这里做家教的时候,应该不会再看到你了。”
在她转身之际,荣恺猛地从身后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转到自己身前。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脸,俯身在她耳畔冷声回应:“我这个人心胸最狭隘了,自己得不到的人,也不会让她好过。奚宁,我不想吓到你,但你最好清楚这一点,如果你还坚持这个错误决定,等你毕业之后,在那些艺术圈子里,没有一个人会承认你的作品。”
奚宁讽笑一声,“看来你能做的就只有这样,你是在恐吓我?”
他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微微眯起眼睛,那双眼睛锐利漂亮,紧紧盯着奚宁的水眸,笑得高深莫测,一字一句地说:
“这只是一个善意的劝告,我知道你有多喜欢画画,从前连一根铅笔都非得俭省着用完......如果我们两情相悦,那我当然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如果你更想做顾骁白圈养在水晶笼里的金丝雀,那你就是自己将路子走窄了,用着他给你买的房子、车子,穿着他买给你的漂亮裙子,铁了心做个花瓶一样的顾太太。骄傲如你,就预备这么仰人鼻息地生活一辈子?”
他继续微笑着,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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