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衬还没来吗?”杜若酩一边坐下一边问钱绻。
“他申请免修晚自习了。”然而却是另一个人给出了回答,并跟着坐在了杜若酩的邻座上。
杜若酩听到这把声音,立即扶了扶额头,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咬牙切齿地想道:“大佬……为何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阴魂不散。”
“《九阳神功》看了一个周末了,应该看完了吧?”张有弛边从书包里拿出书本,边问杜若酩。
“看完了。”杜若酩说着,也从书包里拿出一堆书,翻出张有弛的本子,递了过去。
“天啊……”前排不经意回身的钱绻,看到了放在两张桌子中间的本子,发出惊叹的声音,“你们谁这么有闲情逸致,给一个练习本包书皮啊?!”
听钱绻这么一嚷嚷,杜若酩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怕把张有弛的本子给翻烂了,就顺手包了一下。”
作为高三学生,包书皮这件事本身就相当不被重视了。大家的书呀作业本呀教辅材料呀如烟尘瀚海般那么多,正所谓债多不用愁,反正在书包里推来搡去的,没有哪本书哪个本子能逃脱得了卷边破损的命运。
再者说了,高三的学生们大多数也没心思像高一高二的学生那样,还有空寻思着给不同科目的书和配套的练习册包上色彩斑斓的书皮。
但杜若酩就是少数的例外,他喜欢给新书新练习本做封皮,也非常享受这个繁琐费时的过程,就好像给新出生的孩子们做新衣服一般,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憧憬。
而他也习惯了在素色的封皮上,用那种科学书写的便携小楷毛笔写上自己的姓名和班级。
“那也顺手帮我写个名字啊,就只写了《九阳神功》四个大字谁知道是谁的……”张有弛忽然又用胳膊肘把练习本给抵了回来,“还有另外两本,一起顺手了吧,谢谢阿酒同学!”
张有弛刚提完无理要求,标志着晚自习开始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今晚的值班陪读教师是高一年级组的老师,他走进教室之后,果然立刻宣布了周三暂停一次晚自习的通知。
于是两张桌子中间的包着书皮的本子上,又多了一张纸条。
杜若酩不用扭着头歪着脸瞥着眼,也能看清纸条上面写的字:“安心打比赛吧。”
杜若酩连纸条带本子拿过来之后,没头没脑地在纸条上写下“安心是谁?”这几个字,叠了两叠,又丢了回去。
张有弛打开纸条看完之后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又低头刷刷刷在皱皱的纸条上写了几个字,按原来的折叠印子叠好,再丢回来。
杜若酩展信一读,四个大字:“是我老弟。”
此时,前排的沈相宜微微侧身,低下头去书桌肚子里翻找东西,结果一个胳膊肘猛力一捅,捅在后排的书桌上,痛得她咬牙切齿又不好意思喊出声。
原本就一直在笑的张有弛,看到前面的沈相宜如此呆萌的操作,直接笑出声,惹得值班陪读老师都投来了问询的目光。
“……搞什么?!”钱绻带了点怒气冲着后桌小声喝道,顺便甩了一个眼刀过来。这位奇女子要么就疯疯癫癫没个正形,要么就特别认真投入,最烦被别人打扰。
晚自习结束前,传话小纸条被杜若酩随手夹进张有弛的错题本里。本子被还给了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又换了一本竞赛本递回来。
周二正好有两个班的体育课,老姚不在校内,班长代替他去和另外三个班的体育委员抽签。
向来稳如泰山班长,慢悠悠地回板后告知全班抽签结果,
听完结果,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杜若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简直想让班长去买彩票,一定会中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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