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秦霄笑着起身,“我对男人没兴趣,只对工作有兴趣。”
秦霄走后,秦卫国看着他面前那杯没有动过的茶,伸手一探杯身,已经凉透了。
秦卫国或许是真的老了,竟然开始奢望秦霄这个儿子会真的心甘情愿叫他一声父亲。
秦霄的母亲为救秦卫国而死,可秦卫国从来都没爱过她,连带着也没有真的爱过秦霄,秦霄心里一清二楚,所以他从小就讨厌秦卫国,从不肯叫他一句“父亲”。
后来秦卫国一心想培养他做集团继承人,逼着他冷血,残忍,抛弃人性。剥夺他一切爱好,自由,还有喜怒哀乐的权利。
秦霄恨死了他,秦卫国同样也一清二楚。
明明是父子,却堪比仇敌。
秦卫国叹了口气,倒掉凉茶。
*
江一眠推开房门,看着自己曾经住了十几年的房间,脚沉重得提不起来。
这间靠近秦霄卧房的屋子,里面摆满了秦霄和自己的合照,墙上贴满了一排排颜色各异的标签,详细记录着秦霄的喜好和禁忌,柜子里也全是秦霄喜欢的香水。
十八岁的自己,满心满眼都是秦霄。
后来秦霄在这间房里深情地吻过他,也狠狠地罚过他。
恐惧在心底蔓延,从脚底一路攀升到头顶。
江一眠头皮发麻。
他单手撑着门框,有些脱力。
“怎么不进去?”身后突然传来秦霄的声音。
江一眠挺直脊背,松开手,迈了进去。
秦霄紧随其后。
砰——
房门被及时关上,差点撞到秦霄的头。
秦霄愣了两秒,以往江一眠总是会红着脸请他进屋,两人即使局促地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说,江一眠脸上也是挂着明晃晃的喜色。绝不会这样,不由分说地将他拒之门外。
原本秦霄就因为江一眠突然在秦卫国面前说要保持距离有些不悦,现在他的行为秦霄完全不能忍受。甚至想踹开门,进去直接把人办了。免得磨蹭。
不过是个玩意儿,还想蹬鼻子上脸?
可他秦霄不是愚蠢的猎人。
他想得到的是江一眠的心,有了心,身体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秦霄压下火气,礼貌地敲了两下门,“江管家,开开门好吗?”
没有回应。
“今天在教室里对你说的话,都是出自我的真心。你如果一时没法接受,我理解,我等。等多久都没关系,但是,请别拒绝我。”秦霄又补了一句,“我也相信,江管家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江一眠站在离房门最远的位置,防备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他知道秦霄惯会装得人模人样,这种时候他是不会进来的。
江一眠深吸一口气,想着傅承焰以往在家中牵他手的样子。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房门,仰头靠在门后,与秦霄只有一门之隔。
长时间,近距离接触自己惧怕的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傅承焰,谢谢。
“江管家?”门外又响起秦霄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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