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焰笑,桃花眼弯得深情好看又有些坏,“以后不准跟我说谢谢,不然——”
他凑在江一眠颈侧呲牙作出咬人的模样,“我吃了你。”
颈侧的敏感肌肤被他的嘴唇触碰,江一眠痒得难受,本能地躲开,“知道了,别闹……”
傅承焰头一回放过了人,笑着舔了舔齿列,继续给江一眠擦着头发。
在傅承焰的“精心照顾”下,终于,头发被擦干了。
江一眠挽起浴袍袖子,正要再次打开冰箱门,却被傅承焰一把抱上了台面。
前世种种厨房Play的画面大量涌入脑海,让他身形不稳心跳快得差点喊出声。
可傅承焰却只是扶他坐稳,就很快松了手,“坐着别动。”
江一眠视线跟随傅承焰,只见他从冰箱里拿出鲜牛奶,倒入白色陶瓷杯中,刚好满满一杯,然后放进微波炉加热30秒。
傅承焰接着从冰箱里取出食材放到台面上。
此时,微波炉“叮”了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西红柿,打开微波炉,将热好的鲜牛奶递到江一眠面前,“先喝点儿,垫垫肚子。”
江一眠心口暖极了,乖顺接过,双手捧着温热的满满一大杯鲜奶,浅棕的眼眸满足地微微眯起,尝了一口,整个人瞬间就幸福起来。
江一眠一边安静喝着鲜奶,一边目光接着跟随傅承焰,看着他在厨房翻箱倒柜一通,终于翻到了挂着围裙的柜子。他拧眉从清一色的碎花围裙和花边围裙里取出了一条碎花围裙,毫不犹豫地捆在自己身上,松松穿着的黑色真丝浴袍被尺寸不大的白色碎花围裙遮了大半,微敞的浴袍领口可以看到紧实性感的胸肌随着他理围裙的动作若隐若现。
江一眠怔住,傅承焰系围裙做什么?要做饭吗?可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的傅承焰根本不会做饭。
准确地说,傅承焰在没抱他进傅家之前,从未进过厨房。
现在江一眠都还清楚地记得,前世傅承焰第一次给他煲鸡汤,是用右手端上来的,而藏在他背后的那只左手上又是刀伤又是烫伤。
很长一段时间江一眠都不知道鸡汤是傅承焰煲的,只是那时他双腿残疾又刚到傅家,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之下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是一株只能依靠傅承焰活着的菟丝花,所以他有着寄人篱下的自觉,言行谨慎。
每次傅承焰端上来,他都象征性地喝小半碗,尽量减少两人之间除了晚上同床共枕之外的其他不必要交流和接触。
直到对味道一向不挑剔的他,慢慢地觉得这经常喝的平平无奇的鸡汤,越来越好喝。
有次喝到了味道不一样的,他才问了阿姨,得知那鸡汤一直都是傅承焰亲手煲的。而且头几次煲汤,每次切山药都切到了手,还被烫了好几回。
那时,他们已经结婚一年。
江一眠无法想象商场上雷厉风行手腕狠辣的傅家掌权人,在厨房是怎样为自己洗手做羹汤的。
阿姨还告诉他,其实很多时候,他吃的一日三餐里都有傅承焰精心烹饪的菜品。工作忙的时候就做一两道他爱吃的摆在餐桌上离他最近的位置,不忙的时候整桌都是傅承焰做的。
每次傅承焰都是做好一切换掉衣服才来推他去餐厅,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时候任性不吃饭,不仅会惹得傅承焰心疼,还糟蹋了傅承焰的体贴和真心。
被大火灼烧的那一刻,无数这样的回忆顷刻间袭来,江一眠意识到此刻紧紧握住他手的男人,自己是喜欢的。而自己,却再也没有机会拥有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分一秒的时光。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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