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还好,不管是他还是作为明星的诸伏景光都很擅长熬夜工作,苏格兰更不必提,所以就算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工藤的意识也还是很清醒的。
那盏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不仅是贝尔摩德出了冷汗,工藤也同感,只不过他的本能反应更快,没带半分犹疑地就拽了一把贝尔摩德,而也就是这一拽,让她跟死神擦肩而过。
贝尔摩德眼中的苏格兰漠然看向那边时,其实工藤的心里是在自责的。
水晶吊灯坠落的位置跟他很近,不然他也没办法拽到贝尔摩德,可如果他再早哪怕一秒发现那个东西要砸下来,提前喊走站在下面的人,也许对方就不会死了。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转了两圈,又在贝尔摩德喊他时被他揉吧揉吧丢了出去。
工藤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救世主,他没办法救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但他可以救自己能救范围内的所有人,而既然悲剧已经发生,光是在这里懊恼也是无济于补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贝尔摩德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工藤忍不住有一点小紧张:莎朗这是认出来了?不能吧!他家莎朗就算了,不管他伪装成什么样那个人都能认出他来,可这个莎朗认识的工藤新一还是个十七岁高中生呢,这要是掉马了,他好冤啊。
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案发现场…是的没错,是案发现场,因为酒店的人在搬运那盏吊灯想把下面的女士救出来时,在吊灯上方看到了子弹打过后的灼烧痕迹。
换句话说,这是一场谋杀。
工藤心里痒痒的,真的很想去破个案,这跟警察还是侦探没关系,纯粹是他对案件的时候DNA动了…可他现在是苏格兰,身上还有任务呢。
那边的贝尔摩德因为是死者最后接触过的人之一,被赶来的警方留了下来接受调查,工藤作为她的‘丈夫’则是被礼貌地带到了休息室等待——这场宴会的参与者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自然不可能全都留在宴会厅里等待警方调查。
正好,他们的任务目标也被留了下来,在警方赶来前,贝尔摩德就更改了原本的计划,要求趁着这段时间目标被拖住、酒店方面的注意力也大部分都在宴会厅里,让苏格兰抓准时机潜入到目标的房间寻找有用的资料和情报。
在得知目标就住在这家酒店的某层楼、并从贝尔摩德手里拿到房卡以后,工藤立刻就明白了来参加宴会说不定都只是她的计划之一,很可能贝尔摩德最开始就有潜入房间的打算了。
有一种很微妙的被干妈(虽然是平行世界版)骗了的感觉。
“抱歉,我想去一下洗手间。”等候在门外的侍者忽然听见背后的门打开的声音,那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亚裔男性从门后出现,脸色苦恼地说着,又朝他展示了一下湿漉漉的手和溅上酒渍的衬衫,满脸无奈,“刚刚不小心把酒倒在身上了……麻烦你带路。”
作为嫌疑人的丈夫,他自然也不能随便走动,不过只要理由充分又有人带着的话…行个方便也不是不行。
侍者就是这么想的,他在询问过领班后就点了点头,带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五分钟后,换上侍应生服装的黑发青年匆匆从洗手间出来,脸上戴着雪白的口罩,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一层。
“苏格兰,汇报情况。”酒店对面楼顶,琴酒从狙击枪前抬起头,在通讯频道中开口。
“……我在目标的房间外。”耳机里传来了苏格兰冷淡的声音,言简意赅地说完后,琴酒又听到了房卡刷开门的声音,看来那边的确是顺利潜入了。
他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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