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惊叫一声,狗吃屎似的趴在了地上。
其实容镜是想砸他的脑袋的,但考虑到以他的力气砸中许志的后脑勺,许志肯定立马嗝屁,索性将目标换成了小腿。
池白一脚踩在许志的后背上,揭掉那张符纸,抬起头对着容镜竖起了个大拇指:“准头不错。”
容镜谦虚:“还好还好。”
粗暴地将人扔进警车,池白还特地搜了搜许志的衣服,意识到对方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符纸以后,终于放了下心。然后与容镜上了一辆车,将符纸递给他:“感觉到不对没有?”
“不是朱砂?”符纸一贴近容镜,容镜的僵尸鼻子便嗅到了一股已经风干了的很淡的血腥味。
他的手指摸索过符纸的表面,符箓的纹路偏硬,他接过池白递过来的矿泉水,手指沾了点再次摩挲符纸,很快,雪白的指腹染上了一点红色。
“拿血代替朱砂啊,挺特别的。”池白的眼皮掀了掀,随口道,“看来许志认识的这位大师真不是一般人。”
容镜将符纸丢到一遍,嫌弃得用湿纸巾擦了一遍又一遍,应和池白的话:“一般人才想不到这么阴损的法子去抢一个餐厅。”
“说的也是。”
“到了。”
车辆在停车场停下,容镜下车的时候恰好看到许志也下了车,中年男人低垂着头,不经意露出来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挫败,估计是经过逃跑失败,深深意识到自己真的没退路了。
审讯室内,池白靠着桌子,对许志道:“说说你背后的那位大师,越详细越好。”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许志答非所问,“虽然我确实做错了事,但王水嫣没死,你们也有求于我,落到我头上的惩罚应该也不会重到哪里去吧?”
池白停顿了两秒,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现在是想跟我讲条件?”
许志没有直接回答,但显然是这个意思,他一直耷拉的肩膀此刻微松,身体靠在椅子上,望着池白道:“你想从我嘴里知道信息,我想减轻惩罚,这是个交易。”
池白定定看了他几秒,一张桀骜不驯的脸上缓缓扯出笑容。
双手撑在桌上,他俯身盯着许志的眼眸,声音都变得温柔了几分。
就是说出来的话和温柔搭不上任何关系:“你该不会觉得我现在给你脸问你几个问题,就得跟条哈巴狗似的求你吧?你应该也和你那位大师相处过一段日子了,难道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要真想知道点什么,手段多了去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看着像什么正直的好人?”
做笔录的袁思雨闻言头也没抬一下,提醒道:“虽然特殊部门划在我们这边,但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使什么手段都不受警方限制。
不等许志有任何的反应,池白便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愿意说我就省点力。”
许志抿了抿唇,没吭声。
池白点头:“行。”
他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咚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入许志的心脏,令许志心底升起了一种难言的不安。而后,池白喊了句“小王八”,一道鬼影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窜了出来。
鬼影出现的刹那,整个审讯室内的灯光骤然熄灭,呼呼的鬼声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回荡在并不宽敞的审讯室内,袁思雨早有所准备地掏出耳塞,而毫无防备的许志鬼音入耳,浑身一颤,眼底浮起了浓浓的恐惧。
门外,恰好路过的阿秋吧嗒一下将静音符贴上去,走前还骂骂咧咧:“说了八百遍记得贴静音符,没一次记得住。”
容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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