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地看着自家儿子的身体、脑袋也接连变成白纸,到最后,坐在椅子上的赫然不是人类,而是一道被剪出来的纸人。
容镜指了指男孩,道:“孩子被掉包了,如果你们发现他的异样出现在两天前,那么两天前应该发生了什么,让这只纸人取代了孩子。”
纸人……
难怪。
怀文敏的脸色同样苍白,毕竟眼前的一切撞碎了他建立了三十年的世界观。
而后,心中又出现了了然的情绪。
昨天上午,他的一个堂弟过来看望老爷子,待了两个小时烟瘾犯了,便走去花园抽了根烟,结果没想到他儿子也在花园,在见到堂弟拿出打火机打火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吓得他堂弟一哆嗦,烟头在衣服上烫了个洞。
如果是纸人,这般害怕火便能理解了。
怀文敏和妻子对视一眼,他还未开口,容镜便道:“事发两天时间,你们在听说了我的存在以后便急匆匆跑来雁城,就证明你们应当是知道点什么的。”
“您说的对。”怀文敏也不再隐瞒,点了下头。
容镜喊两位小助理搬了两个椅子进来,聂六和严英耀便乖乖扛着木椅子推门而入。怀文敏虽然和雁城这边的豪门接触不深,却也听说过严家小子跟聂家小子的名声,对二人有所了解。如今看他们乖巧听话的样子,心底颇有几分感慨——
这容大师,真有点本事。
和两位小助理道了谢,他将妻子安顿好,便说起了这两日发生的事。
“我们怀家在苍云是做玉石生意的,一直以来生意都不错,算是行业中的头部。直到今年上半年有个叫陶宪的男人经过同行的介绍,进入了玉石行业。短短时间内,他就将我们家的客户挖了大半过去。这其实倒也正常,他能力强又或者是我们公司不尽人意,都可能造成以上问题。但我们没想到的是,陶宪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三天前的晚上,陶宪举办了一场私人的玉石收藏品鉴会,邀请了我们一家。去了以后,陶宪私下找到我,希望我将某个项目让出来,我没同意。他抢走了我们的客户以后,我就等着这个项目让怀家翻身,他看我不同意,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你迟早会回来求我的。”
说实话,怀文敏也没当回事。
这种狠话他这三十年已经听过不少了。
“陶宪见我固执,不肯松口,便也没再多说,反倒是笑盈盈地邀请我参观他的玉石珍藏。我回到我妻子儿子身旁以后,就听到旁边有人说陶宪一直在对外介绍他身旁的男人。”
那男人穿得很随意,一张脸也显得极其陌生,看着不像是圈子内的人。
而后,他从旁人的回答中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们说,那是一直跟在陶宪身边的道士,本事很大。”怀文敏解释给容镜听,“我之后也打听过那道士,不过什么也没打听到。”
而他们做生意的,很多都信风水玄学的说法,像他爸也有个交好的风水大师,偶尔会来给家里的别墅、公司看看风水。
“霄霄出现不对劲以后,我立马就想到了陶宪身旁的道士,之后也请那位风水大师来看过。但那风水大师说,霄霄的情况并非他所擅长,所以我们才来了这儿。”
“原来是这样。”容镜点点头,他伸手拨弄着小纸人,对怀文敏夫妇道,“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的儿子估计是被他关在什么地方了,但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
容镜算是看出来了。
那个叫做陶宪的折腾半天无非就是要从怀家手里要好处,所以在拿到好处前肯定不会对怀文敏的儿子做什么,这就跟绑架讨赎金是一样的。
“就是这个陶宪遮都没打算遮一下,胆子倒也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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