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比陶宪的还难看,那种最开始在看到怀文敏夫妇机场照片时的不安预感终于彻底成为了现实——
他们竟然真的知道自己带回去的那个怀霄是纸人!而且还轻易知晓了真正的怀霄所在的位置。
他有些着急:“怎么办?”
陶宪的眉眼沉下来,他和石蒙大师合作了许久,从前从来没翻过车,没想到这一次,在最不该翻车的时候翻车了。
脑海中思绪飞速转动,他当即道:“我们得赶紧过去,到时候再留一个纸人给他们,反正怀霄那小子绝对不可以让他回家。”
要是这法子不能用了,那怀家的项目他之后就绝对拿不到手了。
经此一事,怀家只会越来越防备他,绝对不会像先前的玉石品鉴会一样轻易给他机会了。
石蒙看了看他们与太安村的距离,不由得皱眉:“来得及吗?”
“先走,我路上继续联系刘五他们,只要信号没问题了,联系上了,就可以叫他们赶紧转移怀霄的位置。”
陶宪没有再浪费时间,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立刻起身离开。石蒙见状,也放下了手里昂贵的红酒,紧跟着他的背影。
另一头,并不知晓行踪已暴露的怀文敏夫妇二人还咬牙坐在车内,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浓烈的恐慌令他们越发的坐立不安。
怀夫人捂着心脏的位置,哑着嗓音问丈夫:“容大师现在在哪了?”
怀文敏的目光始终盯着手机上的两个红点,闻言低声回答:“在居林山,而且没有快速移动了,别担心,他们应该已经在找人了。”
“嗯。”
居林山。
司流的目光在漆黑的山林间转过,微微蹙眉,随后快速将容镜脑门上的符纸撕了下来,符纸飘落在地,紧闭双眼的少年也终于醒了过来。他睁着眼整个人还残留着一股睡前感知到的晕眩,赶紧拍了下司流的手,双脚着地扶着树用力拍打胸口。
司流见状,忍不住嘀咕:“这么严重吗?我觉得也还好吧。”
容镜胡乱点头:“嗯嗯嗯,还好。”
司流:“……”
一点都不走心。
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这个话题并不重要,司流又抬眸看了一圈周围,随即拎起了玉佩。他掏出手机,灯光打在玉佩上,原先浓郁的黑芒在经历时间以后变得灰白,而现在,连那份可怜的灰都即将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缕一缕的浅白。
司流的眉心难得拧紧:“大事不妙啊。”
他话刚说完,就见已经回过神来打算猛吸一口新鲜空气压下心底不适的容镜表情一顿。少年猛地转头看向某处的方向,喃喃道:“我闻到了血腥味。”
话闭,他的身影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几个跃起,周围的树木被速度拉成一片接连在一块的虚影,从主树干生长出去的细微枝条无声划过容镜的脸蛋和裸露在外的手臂,留下细微的血痕,血珠落入紧随其后的司流手中,他抬眸朝着前方看去,耸耸肩。
心道,玄天观的这群道士还真是出奇得相像。
逢汜那般冷漠的人,对待恶鬼和恶鬼狠辣无情,血喷一脸都面不改色的存在,也会因为无辜人的生命垂危而紧张。
难怪祖师爷那么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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