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任沅:“给茶宝洗尿布。”
白清语呆滞地看着他,你怎么把洗尿布的语气说得像入室抢劫一样,怕晚了洗不上?
贺任沅带茶宝去卫生间洗漱,白清语隐隐约约听见他教茶宝怎么上上下下地刷牙,声音很轻,语调很柔,是很稀少的腔调,连白清语也没怎么听过。
白清语裹着薄被,卷成一个白茧,唔,白小茶也不会蛀牙,随便刷刷就可以了。贺任沅怎么教什么都很有耐心。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传来搓洗的动静,随后,贺任沅拎着尿布出来,把阳台的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挤出去把尿布晒了。
贺任沅进来,从兜里掏出一支奶酪棒,撕开了给茶宝。
白小茶接过来塞进嘴里,奶酪在叔叔兜里捂热了,好吃,他品尝着奶酪棒,任由贺任沅趋于熟练地给他换衣服穿鞋子,一会儿抬抬手,一会儿抬抬脚。
贺任沅抱起小崽子,对静静围观了全程的白清语道:“我带他下去吃饭,然后送他上学,你继续睡。”
白清语的茶色眼珠子随着他移动,听到这句跟茶宝一样温柔的语气,好像等到了什么一样,“哦。”
“爸爸我去吃饭了!”
白清语:“拜拜。”
房门轻轻关上,白清语想起带着崽子左躲右藏的日子,恍如隔世。
养崽真简单,随便养一养就长大了。
餐厅里,贺任沅带着孩子吃饭,管家看了不由感慨,大少爷越来越有当爸爸的样子了。
临走之前,白小茶从零食堆里刨了一盒饼干放进书包里。
午睡的时候吃一点点小饼干就能睡着了!
幼儿园门口,贺任沅蹲下来,给茶宝手腕上戴了一个儿童手表,“有事情给叔叔打电话,按这个键,或者直接喊我要找叔叔。”
白小茶对着手表喊:“我要找叔叔。”
下一秒,贺任沅的手机响起来。
白小茶:“我要找爸爸!”
过了两秒,白清语接通了电话:“是谁?”
贺任沅压低声音伪装绑匪:“你儿子在我手上。”
白清语:“你送到幼儿园门口了吗?”
贺任沅:“……”白清语还挺会辨认他的声音?他用这个声线跟白清语说过话吗?
“到了,马上就进去了。”
白小茶:“爸爸,叔叔给我打电话的手表。”
白清语:“爸爸下次就知道是宝宝了。”
白小茶:“宝宝吃五顿就回去了!”
本来是四顿,午睡时茶宝自己加餐一顿。
白清语没发现任何不对:“好。”
直到两个小时后,幼儿园的老师打来电话:“茶宝爸爸,您是不是给茶宝带了奶茶粉上学?可以来幼儿园一趟吗?因为茶宝不肯说是哪来的奶茶粉。”
而且其他小朋友很仗义,咬定茶宝哥哥什么都没加,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西瓜头十分拥护白小茶:“就是牛奶味,茶宝哥哥说没有就是没有。”
老师感到头痛,没有你们怎么一口一个茶宝哥哥!没有你们排队交换牛奶!你们跟茶颜悦色门口排队的有什么区别?!
白清语惊坐而起。
“等等,我联系一下律师。”
老师:倒也没有这么严重?
白清语先给贺任沅打电话,然后再给茶宝的电话手表打电话:“宝宝,律师来之前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白小茶稳重道:“好的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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