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年前,茶神第一次上门,以神明本来的面貌,站在门口踯躅不前,很怀疑这个门楣破落的地方是不是他该来的。
邓伯一看到白清语,不夸张地说,似乎感受了祖先血脉的召唤,让他百分之百笃定白清语就是茶神。
白清语开口:“您是邓公后人吗?”
邓伯战战兢兢:“是,等候茶神多年。”
白清语笑了起来:“你能给我一碗稀饭吗?”
邓伯当即把早上没吃完的一点锅底刮下来,凑合了一碗稀饭。
茶神满意地端走了。
数个月后,再见茶神,对方抱着茶宝,神情又有些陌生打量他家:“茶宝要晒太阳,我可以在你家住吗?”
刚出生的茶宝,小小的一只,一整天几乎在睡觉,像晒太阳就会融化的小奶糕子。
邓伯没养过孩子,但见过邻居养孩子,正要出门去借点奶粉,白清语就阻止了他:“茶宝喝水就行。”
邓伯又张罗着要买贵的矿泉水,之前有个来旅游的小团体,喝的矿泉水七块钱一瓶,那种一定是最好的。
白清语却道:“不用浪费,接点雨水井水就可以了。”
邓伯眼睁睁看着白清语整天就给茶宝喂点雨水,甚至不用烧开,又揪心又心疼。
一勺一勺雨水,茶宝喝得很快,生动展示为什么雨水也叫甘霖。
茶宝就这样一天天地长大了,会蹬腿会抓握。
等白清语跟他说,茶宝可以吃人类米糊时,邓伯连忙用当季的新米,去镇上磨坊碾米糊,在老板的推荐下,还加了芝麻、黑米、燕麦、芡实等等。
养小茶神没有那么容易,也没有那么难。
他虽然没见过贺任沅,但是三年前这里有一桩刑案闹得沸沸扬扬,有个律师被傻大个推下山崖,好像就是叫贺任沅。
结合那段时间,白清语第一次出现,且一般不太吃人类食物的茶神来讨要稀饭,邓伯不太淡定了。
白清语莫不是就是替贺任沅讨饭的吧?
那这个疑似负心汉呢?
别说奶粉了,这个负心汉连矿泉水都没买过。
坏了,负心汉的故事讲晚了。三年前茶神来要稀饭就该讲了。
咋还能一下子就让人给骗了?但是白清语从来没有提过贺任沅啊?肯定是负心汉做了什么负心事。
邓伯想着,手上的流水线第一道就慢了。
白清语闲下来,问贺任沅:“家长会开得怎么样?”
贺任沅就参加了个开头,道:“很好,老师夸茶宝跟所有小朋友都相处得很好。”
虽然幼儿园为了防止茶宝摇奶茶,连夜把奶碗换成了小孩子拧不开的吸管杯,但这并没有影响一杯奶茶建立的战友情。西瓜头宝宝还在反省是他拖累了茶宝哥哥也不能喝奶茶。
贺任沅:“经常听茶宝提起邓伯,您是他最重要的爷爷。”
邓伯微微骄傲,但没有接受示好。
贺任沅毫不气馁,看着白清语和白小茶脸蛋上的同款防伪标,邓伯越是对他不假辞色,越说明眼前这对是他如假包换的老婆孩子。
他过去太执着科学,如果科学不能为他服务,那就一点都不科学了。唯心主义者,想什么有什么,心想事成。
白小茶很高兴叔叔也来赚钱,如果上次叔叔跟他和爸爸一起进厂,肯定做得比对面的阿姨快。
“一个一毛钱噢。”白小茶一板一眼地在礼品袋背面贴标标,好啦,爷爷、爸爸、宝宝,又合作赚了一毛钱。
贺任沅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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