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有养一两箱蜜蜂,没有花粉吃的时候,偶尔要喂一喂糖。
邓伯刚被迫收下三箱饮料,一转眼,贺任沅坐了下来,闷头折纸盒,意识坚定地仿佛在制作炸药包。
贺任沅不知道自己能给白清语什么,他知道自己首先要融入他的生活。
他折得很快,不像白清语和邓伯经常一边折一边看电视剧,动作不紧不慢,倒像能说出“喝了水就会尿尿,尿尿就赶不上别人”的白小茶。
贺任沅的动作一快,白小茶就有好多好多商标要贴,他没有喊叔叔慢点,而是立即跟着认真干活。
白清语打量着闷头干活的父子俩,是挺像的噢。
“你怎么了,变态了么?”白清语凑过去问,从小卖部回来这么起劲,是因为被邓伯说溜号吗?其实邓伯没有恶意,刚才邓伯问他贺任沅是不是茶宝的爸爸,因为三年前他从邓伯这兴高采烈地端走了一碗稀饭。
白清语被邓伯形容得无地自容,什么叫兴高采烈,搞得他好像是恋爱脑一样,他才没有和贺任沅谈恋爱。
贺任沅看他一眼:“嗯,像你这样骨头硬身体香的人,最容易吸引变态。”
白清语:“……”不安慰你了。
第49章
在三代人的努力下,这一批礼品袋出货了,邓伯骑着一辆三轮车运去工厂换钱。
天黑了,路上亮起路灯,白清语目送邓伯转过弯道,劝这位城里来的大少爷:“你还是去城里住吧,这里你住不习惯的。”
白清语看着贺任沅的个子,“杂物间的门都没你高。”
贺任沅:“我等你一起回去,邓伯已经同意我住下了。”
邓伯根本不想同意,更想不到贺任沅还把他当挡箭牌。
这里,一辆黑色商务车低调地进村,下来两个黑衣人,送来了贺总的换洗衣物和被褥,铺盖得自备,总不好留宿又给人添麻烦。
贺任沅:“杂物间在哪,你领个路。”
白清语:“好吧。”
贺任沅没动,转身上了商务车,撸起袖子卷到上臂,“先抽200cc。”
原来商务车里还藏着一个医生和采血箱。
医生用橡皮管绑住他的近心端,拍了拍臂弯内侧,消毒,抽血。
血袋里很快装满温热的液体,抽血针拔除,贺任沅按住止血棉签,等了等,不流血了就扔进废物箱。
医生储存好新鲜血液,将一袋口服补血剂和一箱补血食材交给贺任沅。
“躲好。”贺任沅吩咐一句,打开车门,扫了一眼白清语还没出来,装作无事发生地下车。
他要始终保持旺盛的精力追求老婆,还得注意通过体力劳动得到邓伯的认可,因此不能一次性抽太多。当然,普通人献血两百就要注意休息,贺任沅体格优秀,觉得没太大影响。
但他这段时间仍然要好好补血,以应对下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储血。
他把补血剂揣口袋里,抱着一箱红枣黑芝麻进屋,循着声音找到属于他的杂物间。
杂物间没有开正经窗户,只是当初砌墙的时候留了一个采光洞,用猪饲料袋子挡住。甚至没有天花板,只有几根横梁,往上可以直接看到三角形的瓦片屋顶。
几个人站进去,白清语指挥他们把杂物堆得有规律一些,好空出地方给贺任沅放行李。
好贤惠的老婆。
贺任沅都挤不进去了,他放开箱子,蹲在地上撕开胶带,捡了一颗大红枣掰开干嚼。
他看见探出脑袋的儿子,招招手:“过来吃。”
他揉揉茶宝的脑袋,他老婆用记忆换来的小崽子,他不知道消失的那段记忆对茶神意味着什么,可能没有那么重要,用来换茶宝绝对不亏。
贺任沅挑了一粒最大的红枣给他。
于是父子俩一起蹲在地上啃红枣,谁也没洗,在有老婆的幸福时光里,洁癖根本想不起来,补血要紧。
“果核吐叔叔手里。”贺任沅并不急着让白小茶改称呼,他非得让白清语自己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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