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出去结个账的功夫,家里两人搞出了三菜一汤,有模有样。
他把折纸盒赚的三百块用一个红包包起来,压在茶宝的枕头底下。
“吃饭了,邓伯。”
白清语在客厅摆上矮桌和板凳,四边形的小桌子,放下三菜一汤正好,高度正适合白小茶,大人就有些勉强了。
四个人正好把小桌子坐满,邓伯瞥了一眼人高马大但坐小板凳的贺任沅,忽然有种家里多一个人也热闹的错觉。
贺任沅一坐下,因为光源的方向,投下的影子把对面的茶宝都笼罩住了,他愣了下,过去把茶宝连人带凳子地端过来,交换位置。
白小茶挖一口米饭,配着蛋和肉:“爸爸做的真好吃。”
贺任沅有补血需求,便也不谦让,使劲吃瘦肉和菠菜。
邓伯见这俩吃得这么香,也夹了一块肉,尝了一口沉默了。
茶神就算是去城里当了一个月保姆,厨艺也没有任何提升。
雇主都挺能忍的。
邓伯对贺任沅的印象默默增加一分。
邓伯和白清语都吃得不多,主要靠父子俩干饭。
邓伯对贺任沅的印象又多了一条:很能吃肉。
饭后,邓伯去看新闻联播,白清语给茶宝洗澡,贺任沅在手机上处理一些公务。
贺任沅回复完必须回的邮件,悄悄摸出补血剂,拧开盖子,边挤边喝。
补血剂的包装袋有些像吸吸果冻,是医生配的液体,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白清语给茶宝洗完,把他放出去,“找叔叔或者爷爷去。”
白小茶见爷爷在看电视,蹑手蹑脚地去找叔叔。
“叔叔你在喝什么?”
贺任沅看了看自己的补血剂,一时不知道怎么跟茶宝解释他没有偷吃零食,只好给他闻了一下:“是一种只能大人吃的中药,苦苦的。”
“苦的,叔叔生病了吗?”小崽子投来关切的眼神。
“叔叔没有生病,喝这个药能让叔叔变得更加强壮。”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贺任沅干脆一饮而尽,把软壳扔进垃圾桶,抱起茶宝:“想去小卖部吗?”
白小茶懂事地说:“小卖部一天只能去一次噢。”
贺任沅鼻尖骤然又一酸,在不知道茶宝是他儿子前,他只想以后全力给茶宝和白清语提供更好的生活,知道之后,负罪感常常涌上,他想的是他亏欠茶宝多少,用多少年才能弥补。
谈及弥补的话题时,他又觉得一生短暂,很多事来不及做。
白小茶今天由于叔叔的到来,一直勤恳打工,洗完澡之后便容易犯困,没等到爸爸洗完澡就在叔叔怀里眼皮子打架。
贺任沅拍了拍他的背:“睡吧,等茶宝爸爸洗完澡,叔叔就把你交给爸爸。”
白小茶顿时安心地在叔叔臂弯里睡着。
他的脑袋正好压在贺任沅抽血的针眼上,不痛,只是隐隐约约放大了存在感。
贺任沅笨拙地给小孩子拍睡,过了一会儿,白清语过来,身上带着洗完澡的水汽香气。
白清语从贺任沅手中接过茶宝时,贺任沅不由屏住了呼吸。
不能乱,邓伯在客厅看电视,耍流氓也要分场合,一招不慎今晚就会被赶出去。
白清语运着小崽子回屋,贺任沅甚至不敢跟着,不敢在邓伯眼皮子底下横穿客厅,仿佛外面是班主任,他是个偷偷抽烟的高中生,从班主任面前一晃就会被抓住一顿批评。
白清语将茶宝放在柔软的床铺上,动作一变,白小茶微微醒了一下,抱住爸爸的脖子道:“爸爸,叔叔吃药了。”
他一边与困意斗争,一边把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事告诉爸爸。
“什么药?”白清语微微蹙眉,贺任沅生病了?他轻轻捏捏白小茶的脸蛋,让他说清楚一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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