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
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窗外天光大亮隐隐可以听见清脆的鸟鸣,白屿清慢慢睁开眼,这才发觉他竟然安睡了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深眠过了。
腰间的手臂依然具有强烈的存在感,他们的姿势这一夜都没有动过,身后传来安稳平缓的呼吸,那人好像并未被这吵闹声惊醒,白屿清伸手关了闹钟,刚一动作,却又被人拉着往怀里拥了拥。
“再睡会儿。”
商榷果然是醒了,嗓音带着懒洋洋的倦意,耍赖般的箍着不让怀里的人动作。
阳光洒在卧室的地板上,窗帘被清晨的风吹的微微扬起,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后背紧贴着温热的胸膛,气息交缠,让人有种处于平淡生活的错觉。
白屿清仅仅是怔了一瞬,然后强硬地将他的手挪开起身坐了起来。
好好睡了一觉,精神不错,白屿清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往浴室走去,商榷没有再阻止他,只是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上下转个不停,白屿清懒得管他,直接无视了这道视线。
脖颈上被掐出来的红痕已经向深紫色转变,白屿清用手碰了碰,然后拿过一旁的毛巾沾了热水绕在脖颈上敷了一圈,紧接着开始刷牙。
商榷趿拉着拖鞋走了进来倚在门框上看他,视线停在绕在他脖子的毛巾上,然后伸手就把毛巾拽了下来,霎时间,那与冷白肌肤交错分明的痕迹就落入了他的眼中,商榷微微蹙眉,颜色变化的有些可怖了,丢了太多美感,他还是喜欢昨晚那种鲜艳如血般的色泽。
白屿清将嘴里的泡沫吐掉又漱了口这才抬眼看他,没说话,眸子里却全是疑问:大早上就开始犯病?
商榷无视了他想传达的意思,直接走到他身边,垂在身侧的手一翻掌心内就出现了一个小罐子,他一只手抬起白屿清的下巴,白屿清神色不善地侧头躲开,商榷沉声道:“别动。”
白屿清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罐子然后拧开,那里面是透明色的膏状物,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好像与昨晚他给他喝的东西差不多,白屿清眸中闪过深色,刚刚商榷过来的时候手里并没有东西,而他的睡衣并没有口袋,这东西,他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商榷打开罐子用指腹蘸了些药膏然后用另一只手抬起白屿清的下巴往那道掐痕上涂,白屿清这次没躲,他又不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空间难得安静下来,商榷盯着白屿清的脖子然后又移到他的脸上。
这人,只要对他有好处的东西他就不会拒绝,不管是天台上给他擦干净手指还是昨晚喂的治疗药剂,又或者是现在给他涂的药膏,每到这种时候,这人就精明的不得了,自觉就变乖了。
商榷看着那道掐痕逐渐变回鲜红的颜色,又等它稍微变得浅淡一些更加符合他的美学之后才停下手,他唇边漾起一道笑容,拇指在上面轻轻抚了抚,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更加适合面前的人。
白屿清察觉他不再涂了,直接躲开了他的动作然后看向镜子里,然后轻“啧”一声,算是看出了商榷的恶趣味。
商榷慢条斯理的拧紧盖子,然后道:“不用谢。”
白屿清还惦记着要去李先生家蹭饭,低头开始洗脸,商榷手腕一翻,那个小罐子又凭空不见了,他站在白屿清旁边拿起牙刷也慢条斯理地刷了起来。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之后白屿清便出了门,走廊里一片寂静,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再出现其他的开门声,白屿清看了对面的门半晌,然后抬步走过去伸手敲了敲门。
像是石沉大海,敲出去的声音咚咚作响却没有半点回应,白屿清慢慢放下手,心中的猜想几乎可以确定下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七点半了,上班的大楼距离他所在的地方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
商榷手里拿着瓶水站在玄关看他,一派闲适的样子。
白屿清转身看见他刚想离开脚步又微微顿了一下,道:“一起出去吃个早饭?”
商榷笑了一下,道:“虽然清清的邀请很让我心动,但还是算了,毕竟,我现在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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