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琴停下动作,皮笑肉不笑看向她:“你这么八卦我的事情,要不亲自去问问车间主任?”
“谁说我八卦你的事情了?”周秀芬当然不承认,甚至还试图火上浇油,“倒是你,那么小心眼!别人稍稍说一点苏月的事情,你就跟要蹦起来一样,容不得别人说她一句好,我们家志远——”
“停停停。”苏琴打断她,一脸无奈,“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有必要在大家面前去献丑吗?”
“什么献丑?”周秀芬当下否认,扬声还道,“不光荣的是你,关苏月和我们家志远什么事?”
苏琴笑了笑,淡淡看向她:“你觉得周志远有婚约在身,和苏月暧昧不清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苏月明知周志远有婚约,单独和他去约会,是正儿八经姑娘能干出来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可真有意思。”
她话音未落,周秀芳当下就傻眼了。
以前苏琴都是大闹,对周志远和苏月破口大骂,搅得两家人不得安宁,由于苏琴做出很多无理取闹的事情,导致没人在意这一层。
大家都觉得是苏琴不可理喻,对周志远死缠烂打,而苏月在学历文化的光环下,更讨喜。
眼下苏琴赤.裸.裸指出来这一层,在场人跟着恍然大悟。
周志远和苏琴原来有婚约,苏月不是妥妥地插足别人感情?周志远也不是什么君子。
没有道德!
“我知道感情不能强求,也已经同意解除婚约成全他们了,但您不能说全是我的错吧?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为什么您不放过我呢?”苏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黯淡,语气忧伤,“我们家和周家定娃娃亲的时候,定的是我也不是苏月,难道插足别人的感情和婚姻,是合情合理的吗?”
车间里的很多人都是道听途说,不知道内幕,而这些女工大多数都上了岁数,谁没经历过几次感情和婚姻的波澜,代入感极强,怒火都上来了。
无良的渣男和道德败坏的第三者,就应该没有好下场!
周秀芳眼看苏琴占据道德高处,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待周志远,她厉声道:“分明是你考不上大学后更看不上苏月,处处针对她,疑神疑鬼,天天和我们家志远吵架,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定才这样的!”
她刚说完又接上:“苏月和我们家志远接触才多久?是她在报社投稿,两人才接触的,两个人有共同语言,你看看你,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琴一点都不恼,反而点头道:“说来说去,你们周家人不就是势利眼吗?谁有用就巴结谁。”
还别说,周秀芳在厂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以前大家没把她和周家人联系在一起,通过这件事,她们一想,还真是这样。
定好的婚约都给退了,想换个读大专的,周秀芳还天天把苏月挂在嘴边炫耀,谁和这样的人接触,那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周秀芳一听,险些都能跳起来,扭曲着脸声线尖锐道:“管我们周家什么事儿?自从苏月来了之后,你就不安生!她考上高考你不乐意,写的稿子上了杂志你又吵又闹,这一次人家又要上杂志,还被主编夸了,你是不是得疯?”
她话都没说完,就听到苏琴极轻嗤笑了一声,但她没说话,拿着削刀继续干活。
这副样子,讽刺意味十足,周秀芳直接暴跳如雷,陈凤怕场面失控,连忙拉住她。
周秀芳阴着脸甩开了陈凤的手。
陈凤刚要接着阻止,就看到程岚来了,其余人也看到了,分分钟开始干活,而且因为心虚,动作迅速。
周秀芳见程岚进来,动作止住,不敢吱声。
程岚心情愉悦,又看到他们干活卖力,笑着走到他们旁边:“大家不用担心苏琴,车间主任找她是有好事儿。”
“什么好事?”
他们想不到什么好事能轮到苏琴。
程岚语气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欣慰自豪:“苏琴不是会画画吗?车间主任家的老陈看中她画的画,准备拿去杂志上刊登了。”
这是多么大的一份殊荣,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程岚听了都激动。
“啥?”不少人一头雾水,也有些人听明白了,不太能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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