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回家好不好?”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每当想起她在冰冷的河底,靳恒就喘不上气。
“啊?哪里的家?”柳清舒歪头,随后眼底亮了亮,语气惊喜,“你租到房子了?”
孤儿哪有家。
难道她失忆了?她跟着靳恒来了R市,租房打暑假工?
“嗯。”靳恒点头。
高考后,他的确带她来了R市,租了房子。
两人坐绿皮火车来的,租了非常老的小区,还是和人合租,每晚动静大一点,床都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冬冷夏热,窗体潮湿,靳恒心疼她,但真的没有钱。他还要工作攒自己和她的学费,而她却每天笑嘻嘻,抱着他高兴说他们总算有了一个自己的房间。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柳清舒已经被这个惊喜冲昏了头,放下了其他疑惑,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走里面吧,抄近道。”靳恒拉着她的手,没转身走回明亮的步行街,而是往昏暗的小巷子里走。
他不愿走到灯光下,怕她消失,也怕自己清醒。
柳清舒全然信任他,点了点头。
巷子太窄小,砖头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柳清舒走得艰难,加上这几天运动量大,腿有点软,她看向他,忍不住道:“有一点点难走。”
“那边不顺路,我抱你。”靳恒停下脚步,伸手去抱她。
“好吧。”柳清舒也配合,整个人笑眯眯扑到他怀里,被他一托举,双腿张开缠着他的腰,变成树懒抱。幸好裙子够长,而且穿了打底裤。
靳恒真真实实将人抱住,触感让他的心脏都重重跳了两下,眼眶突然有点发热,他想要收紧手,却不舍得抱太紧,站在原地挪不动脚步。
“阿恒。”柳清舒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靳恒问。
柳清舒环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语气羞窘又不好意思:“有一点点不舒服。”
“哪不舒服?”他着急问。
柳清舒没说了,小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往他脖颈里蹭蹭,“不说了,走吧走吧,带我回家吧。”
这几天做了好多次,腿都要被他掰断了。
怕是都磨破了。
柳清舒这副样子,靳恒秒懂,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声。
没生孩子前,他们很胡来,就算在老城区的出租屋,隔音不好,每天晚上他还是会缠着她,就喜欢把人折腾得脱虚,抑制不住叫出声。
他痴迷她。
到了自己都不能自控的地步。
后来,她上了大学,他就把房子租在她的学校旁边,没办法,开房太贵,他每天晚上都从他的学校过来,早上再提前两个小时起床坐车回去。
雷打不动。
“不许笑!”柳清舒脸蛋通红,在他怀里闹,闷声嘟囔,“笑什么呀?不给你睡了!”
罪魁祸首是谁?
还笑她。
“没笑。”靳恒否认,看着她在自己怀里骄纵的模样,走得很慢,俯身在她耳边认错,“跟你道歉,好不好?别生气。”
“好吧,原谅你了。”
柳清舒也不矫情,侧着头,继续趴在他肩膀上。
靳恒一时又有些失神,轻轻用下巴碰了碰她的头顶。
她很好哄啊。
可后来为什么两人还是形同陌路?
这条路,靳恒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怀里的柳清舒已经昏昏欲睡。
“还没到吗?”她语气迷迷糊糊,抱着他的手收了收。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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