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血亲,又不违医嘱,原本就对世俗诸事不甚在意的章铎便又没了话。
他看向妻子。
于是阿细夫人的话就相当于他们的决定了。
她微颔了颔首,说道:“夜晚寒凉,我们一直在自己的屋中,门窗闭着,看不到外面。”
小郡主唇边的酒凹笑了出来,向着对面道了谢。
当深夜将至时,章铎夫妇真的如他们所说,紧闭了门窗,连烛火都早早地熄了。
万籁俱静,小郡主披着裘衣,跪坐在屋子还未放落的窗旁,呼吸着夹杂着凉意和花香的风。
“这周围有什么吗?”
她轻轻地问着身边的少年。
“一只萤火虫。”
“它在做什么?”
“在发光。”
“陆云门。”
小郡主不乐意了。
“你要说得再详细点。怎么发光?什么样的光?多久发一次光?”
对着陆云门,她便总是忍不住想要不讲道理,“听不到你说话,我就总会忍不住去想我的眼睛,然后就会越想越觉得痒,克住不了地要去揉它……”
少年平实地答着,答着,但忽然,他停下了声音。
小郡主侧耳静了静,没听到他说话,就慢慢地向他靠了过去。
她没有看到,在她与小郎君的面前,一只雄的萤火虫被那只身上不断闪烁着光的雌虫吸引了过来,落在了它的身上。
它们在交尾。
住在长安的小院时,少年时常在水影中见到这样的景象。
那时,他总是心如止水,如看草木。
但此刻,陆扶光趴到了他的背上,下巴抵着他的肩,整个人绵软得仿佛要融化渗进他的骨血。
“陆云门。”
她的手不安分地从后面伸到了少年的身前,不经意般地、拨弄着他的蹀躞带,惹得金玉声琤琤。
“既然能将萤虫看得这样清楚,是不是已经夜深了?”
小郎君在蹀躞上金珠玉坠珑璁声起的那一瞬,眸子就定住了。过了片刻,他握住了她快要将他衣衫扯乱的指尖,“我们说好的,要听章太医令的话。”
“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啊。”
小郡主说得那样自然,“我只是眼睛疼,睡不着,想同你多说会儿话而已。”
手被他握着,她也不抽出来。
“比如,崖边寺的事,你怎么看?”
“你想查下去?”
“不只是查,我是想要好好地同那群人玩一玩。或者,用他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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