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雨:“那桃符上刻着害人的图案,当然要烧成灰才能确保去厄已尽。长兄你不也是因为这个才点火烧它的吗?”
陆东日没有回答。
他转过头,望向已经走得很远的陆扶光。
明明是背对着他,可她发髻边上那根细扁银钗的形状,却仿佛一只硕大的、洞若观火的眼睛,正盯着他这边发生的一切。
一个瞬间,在金戈铁马中磨砺数年的陆东日,竟在心中生出了一丝胆寒。
“居然……真能谋算至此吗?”
“什么?”
陆西雨没听懂。
这一次,陆东日仍旧没有理他。
但因为也不是一两次听不懂长兄的话了,陆西雨并没有把它没放在心上。
跟着长兄朝巷口走了一段路,见他好像不打算追究自己在山灵庙的冒失举动了,陆西雨试着重新问:“所以还有谁知道那个沽酒……”
“噤声。”
陆东日低声打断,满面肃色:“此事毋要再提。”
“哦。”
陆西雨立马闭上了嘴。
但人也跟着蔫了下去。
“晚些时候。”
过了片刻,见陆西雨还是一副因得不到答案而憋得难受的样子,陆东日板着脸出了声,“晚些时候,我去帮你问一问。”
第168章
168
崖边寺中那位能得神僧神谕的大僧总是居于崖边一座题名“省性”的二层小楼,日夜修心诵经,鲜少露面人前。
寻常百姓即便散尽家财地进到寺中许多回,也未必能见到他一面。
但对于这群河东顶级世家的小娘子们来说,想要见到大僧却并不是什么堪比登天的难事。
不过,今日却很不巧。
她们到时,大僧正不得空。
他在为一尊佛像开光。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比起寺中小僧干巴巴的几句话,四处溜跶了一圈的陆西雨打听来的,则具体了不少。
“我来说!我来说!”
他将说不清原委的小僧拉开,对着众人道:“那家的男主人姓‘曾’,原本是个在田里务农的庄稼汉。十六年前的一天,他醒来后突然嚷嚷着说自己找到了发财的门路,当天夜里就背着行囊离开了家,只留下了他刚成婚不久的妻子。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几年过去,见他始终没有音讯,他妻子曾妇的娘家亲戚便找上了门,说她郎君久久不归,不是已经死在了外面,就是早另立了门户,劝她令做打算。
但去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她骂了出去。
“她坚信丈夫能赚回大钱,所以哪怕顿顿吃糠咽菜、也要在家里等他回来!”
因为她终日都在说着“等她夫君带着大笔金银回来后她要如何如何”,久而久之,人们便觉得她痴心妄想疯了,渐渐不再理她。
“可谁知,她真的等到了!”
陆西雨打听到,就在上个月,突然有人找到了曾妇,说她的郎君在外发迹,人虽然暂时还无法回家,但却运回了大箱大箱的银钱、全送到了曾妇手上。
曾妇憋屈了那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立马买了一大座极大的宅子,里面山水园林应有尽有。接着,她便去了口马行,买回了一批又一批的奴仆,走到哪儿都要她们跟着。
“那排场、那声势,浩大得很!”
正式搬进新宅子后,她的张扬也没有半收敛。
“据说,光是为了让人来温居,她就办了整整三日的流水席宴,将四里八方请了个遍,风光得没边儿了!”
陆西雨压低着声儿激动地讲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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