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自然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所?以亦安是在临出宫前,拜别圣人时顺嘴说的。话里也不提安惠王,只说姑娘们实在可怜。
圣人这般年纪,亦安的话刚说完,圣人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是来讨恩典了。
圣人年岁愈高,又逢大寿,若是这会子能讨下恩典来,便是开脱了几条性命。
而亦安说这个话,也是担着风险的。旁的不提,圣人大寿这个当口儿,几乎听到的都是吉祥话,似这等事,都是不往前报的。
亦安也在赌,赌圣人依如往昔。
圣人依旧圣明,或许也有替安惠王找补的意思,圣人不仅准了亦安所?请,还额外赏了银子。
“此事便交京兆去办。”在圣人心里,这件事本就该由京兆尹来办,非是偏向亦安。不过?稍后圣人便让亦安来拟旨,这其?中?意味,便不好说了。
亦安奉命拟旨,心里也在想,这事儿也太过?顺遂些。
亦安离宫后,焦清瞧着圣人脸色,心里话过?了几圈儿,这才道,“安王妃仁心善念,实在不易。”肯这样为?几个姑娘走动,已经不是一般的善举了。便是让其?各自归家,顶天赐几两?银子,便比一般的宗室还要强了。
圣人却没提这茬儿,而是过?了片刻沉吟道。
“朕对宗室,是不是…太过?…宽仁了?”圣人能这样问,想来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焦清便道,“诸宗室中?,唯有安王频纳后宅,除此之外,再无犯纪者。”反正安惠王已经升天了,把事情都推到他头上,也无甚不可。
而焦清这样说,全是为?了圣人。再过?几日便是圣寿庆典,没有必要为?这个乱了心绪。
焦清这时候也有些责怪亦安,甚么?时候提这个不好,非要在圣人八旬圣寿的当口提。只焦清也明白,若不这样,也不能在圣人面前过?了明路,免得以后再起纷争。
三?代之前,都出过?先给孝子旌表,后又将人收监问罪的荒唐事。安王妃这样行事,也在情理之中?。
亦安回到王府时,安王还在等她,并未就寝。亦安一整日都不在王府,安王确是个安静性子,也不往外头去。
绿珠对亦安道,王爷在书房,把王妃往日在家所?作诗赋,俱看了一遍。
说这话时,绿珠满脸都是笑容。再没有什么?,比王爷重?视王妃,更让几人高兴的。
亦安昔年在家时,和几个姊妹也是立过?诗社的,也写了几篇自认不错的文?章,不想却让王爷寻了出来。
听了绿珠的话,亦安索性直接去了书房。
彼时安王正一人在书房,亦安入内,安王仍未察觉,还在捧着纸笺细看。
亦安轻身靠近,见王爷还未察觉,便笑着将纸笺从安王手中?抽了出来,安王这才诧异抬头,见是亦安,俊逸的面庞便露出一抹笑来。
“王爷这样专注,也不知看得是哪位大家的文?章?”那纸笺分?明是亦安在家用惯了的,却一字不提,只对安王笑道。
安王便红了脸,实在答道,“是王妃旧日的诗稿……”紧接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赞了几句。
亦安用纸笺挡了脸,清脆的笑声盈满书房。
安王一时手足无措起来,见此,亦安便道,:“王爷画技亦不输名家,也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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